岁月最易打磨记忆,少年一代成长起来,开始步入青年,很多时候,那四个字已经成了一种传说,甚至有些久远了。
闵月楼中有不少刚逾而立之年的武林人士,他们刚刚跨过青年时代,迈入中年一辈,没有人比他们的记忆更深刻,因为经历过那一位璀璨当世的那几年。
毫无疑问,在他们这一代,有不少惊艳绝伦的强者,而今早已证道元神,但即便是再惊采绝艳者,也无法掩盖一个人的光芒,古往今来,少有的超越圣禁之王之上,公认可与大夏人皇年轻时代媲美的存在。
只可惜
这些年,北海岸边妖云重重,但同样,除了大汉军伍,以及同样镇压极北之地的不周将士,五国武林人士也多有汇聚在北海岸边,一来为斩妖拒敌,二来,至今在那北海岸边,依旧残留有诸多道韵气息,兵刃锋芒,各种绝顶武道气机交织,经年不散,更曾有人在北海岸边一块礁石前观摩细碎剑痕,得悟剑意,证道元神,成为一代剑王。
这就是那一位留给世人的,哪怕是诸元神,也常有降临北海岸边,借道磨身。
城外,乌轮山中。
这是一座幽静的大山,不是很高,但古木丛生,花鸟不绝,飞泉流瀑,称得上是一处雅致的风景如果这世间无妖的话。
此刻,山中一座人迹罕至的山谷中,一块一人来高的石头躺睡在一方新生的天坑中,石身古拙,纹理天成,却隐隐吞吐五光十色的毫芒,宛若天地尽头的极光,绚烂而瑰丽,又似乎蕴藏了无尽神秘。
山外,乌轮县县令,城主乌左带着一干衙门捕快小心候立在一旁,看身边这位近十年来新晋的元神强者,这弦月州之主,弦月教新任教主,天弦剑落常青。
与太巫等五道坐镇一方一般,如弦月教这样的顶尖教派,就坐镇一州之地,如他这样的地方县令,事实上也是一位弦月教执事,相比于大汉,南诏,纠葛更深,早已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教主,山中不过一些妖丁,妖兵无几,都已经被诛绝。”
不多时,几位弦月教护法自山中走出,行礼恭声道:“山中无名谷中隐现神光,尚无人靠近,我等已留李护法二人驻守谷口,若有异样,有巫雷为号。”
“好。”
有温润平淡的声音响起,这位弦月教新任教主虽然已逾而立之年,但因为证道元神,寿元增长,看上去依然如年轻人一般,早年其身为年轻禁忌,而今证道之后,多年苦修,几番机缘,近年来更是一举渡过四重雷劫,元神小成,甚至凭借禁忌底蕴,与一般渡过五重雷劫,分身境的元神强者,也不遑多让。
而年逾而立,更多了几分沉稳,只是一身气度,就足以令刚刚步入青年的诸多年轻强者自惭形秽。
此刻,几位弦月教护法相视一眼,欲言又止,神物近在眼前,为何教主不入山取宝,反而封山镇守,眼下四周荒野中尽是觊觎的武林人士,虽然忌惮他们弦月教强者如云,但如此拖延下去,反而容易引起众怒,为诸武林人士所诟病。
落常青不语,倏尔轻笑一声,道:“白笙前辈到了。”
白笙前辈
一干弦月教高手,乃至四方荒野中的武林人士先是一怔,既而就回过神来,皆露出震惊之色。
嗤啦
有天云裂开,大地风起,众人猛地抬头,就看到乌轮山上空,覆压数里的云朵,像是被一口利刃切开,阳光如柱,垂落九天,一名着灰色布袍坎肩,面容粗犷,虎目如炬的中年人背倚光柱,自天穹之上落下。
“太巫道白笙”
四方荒野中,有一些老辈人物嘴角颤抖,眸光震动更惊骇,有狂热,有敬畏,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太巫道白笙
这是南诏境内有数的绝顶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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