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昊王党羽,他自然要逞势弄权,拔除眼中钉,光启素日言行于他不对,早就怀恨在心,寻个莫须有的罪名,原欲捕进昭狱受刑,幸得太皇太后求情,只削了尚书职,如今赋闲在府,也是十分的苦闷。”
沈汉棠沉吟问:“秦砚昭深受徐炳永器重,若他肯美言几句,光启应不至沦落此番境地。”
陈延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非但不帮衬,还三不五时遣侍从上门要接妻儿回府,光启自然不肯,你是不知他那娇滴滴的闺女,被秦砚昭折磨成甚麽样........”
沈泽棠蹙眉听他言毕,方神情凝重道:“徐炳永果然老谋深算,一手清肃朝堂,党同伐异,一手按兵迟迟不发,就等昊王率先起兵反叛,他们削藩之由方才忠恳,且得民心,旦得两军对擂,他方数万兵士气勃发,昊王未必能稳胜。”
“吾原以为皇帝命锦衣卫捉捕兵部右侍郎刘燝、五军都督佥事杨凤,是他俩联手设陷引昊王入局,显然高估了他俩........今日舜钰进宫赴筵,眼见徐炳永在席间,携一众官员逼皇帝放人,其嚣张跋扈已成气候,吾等不妨将计就计,助皇帝一臂力,迫徐炳永不得不先出兵削藩,落天下众人口实。”
徐令颌首称赞,又问可有何良策。
沈泽棠接着说:“如今朝堂及内阁皆是徐炳永把持,司礼监掌印太监魏樘同徐炳永关系更为亲厚,永亭虽得皇帝另眼相看,但遭魏樘嫉贤妒能,是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吾需一个能将奏疏亲递皇帝手中之人。”
一众凝神细思半晌,陈延拈髯道:“魏国公常燕衡倒在宫中常行走,他曾欠吾的情未还,去求他一次应会允肯。”
沈泽棠从桌屉里取出封信笺递给他:“你回府后重新誊抄一封,再给常公后,央他亲写奏疏亲交皇帝,万勿假借他人之手,否则全盘计划皆输矣。”
陈延郑重的接过笼于袖里,高达挠挠头疑惑问:“沈二你前些日还道,昊王麾下人马才刚至南京安顿,还可再等些时候,现怎又突然变得如此急迫?”
沈泽棠默了默:“皇帝有龙阳之癖,今日舜钰差些被其染指,幸得杨卿出手直救,恐他不久自身难保,到那时,舜钰将再无人可相护,孤陷险境,以身伺龙,笈笈危也。”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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