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看了这话痨巫妖一眼。它若不提的话,其实她没想起那些令人恶心的事情。
不过她还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心,看着这具排骨架子,问了一句:“你来找这里的主人?”
“我带来了一些消息,”唐德答道:“以便寻求这里主人的帮助。”
“一些消息,与涅瓦德有关吗?”
“差不多吧,也不是不能告诉你,蕾雅-塞纳尔女士,”唐德答道:“只是有些心怀不轨之徒,试图袭击这个地方而已,我听说他们对一个小家伙有兴趣,但我猜这里的主人一定不希望这些人在他的地盘上闹事——”
蕾雅微微一怔,忽然皱起眉头。
她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谁,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她是站在自己的椅子上——否则站起来恐怕会比坐下更矮一些。
……
一片阴影正从森林的边缘浮现。
那是数不清的影子与影影绰绰的暗红色的光斑,并发出一片咔嚓咔嚓的声音,歪歪斜斜穿过丛林。
那仿佛是一支军队。
但并不属于生者的世界。
若是有路过的猎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吓得双腿发软——南境上一次有亡灵袭击时,还是十多年之前。而自从拜恩之战后,因为对于邪教徒的肃清,与南方同盟的建立——那个时代从都伦到梵里克的整个南方,一个崭新的秩序皆正在重塑与孕育之中。
这个秩序带来了十年的风调雨顺,与安宁祥和。
但这样的日子,似乎正在远离。
年轻的炼金术士有点脸色苍白地看着如此的亡灵穿行在山林之间——虽然明知它们的目标并非自己,但还是感到有些后怕。信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默默观察着这个没什么胆气的年轻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他的脸色比上一次更加苍白了,脸颊上还留着艾矛堡一战的伤痕,永生必有其永恒的代价,但更大的伤痕在心中,一想到自己可能遇上的麻烦,他就对当时的一切恨意更加阴郁。
在多里芬也是,在艾矛堡也是,近半年来的好运气似乎到了终结的时刻,连续两次都遇上莫名其妙的搅局者,连续两次的失手这已经让他在那位大人眼中的地位大大降低了。
“别害怕,”但想归想,信使还是柔声安慰那年轻人道:“我们仍是同盟,那些你梦寐以求的力量也触手可及,现在我们并肩作战,你不必想太多。”
“我我当然明白,”那年轻人有点结结巴巴地答道:“可就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信使暗地里嗤笑一声。
他问道:“那么你确定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当然,我看着奥丁带着那些人离开的,”那个年轻人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这样。”
信使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他不喜欢这些圣选者的原因,他们总是这么不靠谱。
不过他并未开口责备,只提醒道:“这个任务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明白,”那年轻人赶忙说道:“我老师那边也传回了消息。”
“那就好。”
“可其实我们也不用担心那些人不是么,”年轻人问道:“我们有……”
“谨慎无大错,”信使答道:“记住这句话,将来你可能会用得上。”
年轻人这才讷讷地闭上嘴巴。
只是两人正在交谈之间,前方的枯叶之中忽然升起一团黑色的火苗。
这一幕奇景让两人同时住口,看向那个方向。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但信使脸上已经露出凝重的神色——那火焰越深越高,最终竟形成一团仿若人形的形状。
黑色的火焰之中,又夹杂着紫色的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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