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该尽数是诸如此类的内容。
这么些朝廷重臣,日日拿着高官俸禄,天天就写些这么些东西?
正想着,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递到面前,水夭夭又将手里的折子递了过去。
抬起眸来,见着楚烠正垂着纤长华美的睫羽,绯色的唇瓣一动,“咔吧”一声轻飘飘地又嗑了颗瓜子儿,随意而又慵懒地翻看着手里的另一本折子。
“督上,这些折子有什么好看的?-”水夭夭不解,眨巴眨巴眼睛,开口问道。
或许,楚烠的趣味是看着这些咒骂他的话,然后从中得到思想启蒙?
楚烠动了动手,又捻起一颗黑亮的瓜子执于指尖,从折子上抬起眸来,极其正经地淡淡开口:“嗑瓜子儿,配上这满是韵味的折子,方为最佳。”
“咳咳-”水夭夭清咳一声,又安分地坐好,假装苟同了一句,“督上向来口味独特。”
“不过,”楚烠倏地一顿,手里的折子随意一丢,睨了一眼地下的水夭夭,“日日看着这么些毫无新意的折子,本督也确实是失了兴致。”
所以呢?
水夭夭不接话,假装极其认真地顺了顺身下的软毛地毯。
楚烠捻着指尖的那颗饱满的瓜子儿,也不急着送进嘴里,只眸光娆娆地一转:“不若猫儿来讲个段子,也好让本督有些兴致。”
就知道,还有下套的后文。
水夭夭揪了把身下的金贵地毯,抬起小脸来,咧嘴一笑:“督上,夭夭才拙,讲不出符合您老口味的段子。”
是了,楚烠的口味,原谅她才疏学浅,够不到那清新脱俗的地步。
“无妨,随意讲便是。”楚烠倒也不恼,只幽幽一笑,捻着指尖的瓜子儿似是把玩一般,也不急着送进嘴里。
这样子,是不讲都不行了?
骨溜溜地转了转眼珠,水夭夭努力地转动着自己的大脑,寻思着一个能够讲出来的段子。
片刻后,水夭夭清了清喉,靠着残存的记忆,终于想到了个故事:“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
一句话的开头都还没说完,楚烠却是一撩衣袖,细长诡美的眉眼没了描影依旧不减娆色,淡淡地开口:“隔山隔海,本督不喜。”
“额-”
水夭夭怔愣,深吸了口气后,又重新想了个:“从前有座山,山里有-”
撩了撩额间散落的一缕墨发,动作优雅又透着娆色,楚烠抬了抬眸,绯红色的唇瓣轻启:“从前太远,本督爱听现在的。”
麻辣皮!
太阳穴不可控地突突跳了两下,水夭夭紧了紧手心,眼珠一转,又换了换开口:“在大明湖畔有位诗人-”
刚刚“咔吧”一声嗑完一颗瓜子儿的楚烠,浓如鸦翅的睫羽一动,神色淡淡地开口问道:“大明湖畔在何处?”
水夭夭抿着嘴笑了笑,直接忽略了楚烠的话,有些不明意味的接着开口:“那诗人看着大明湖,心生诗意,遂作出了一首诗。”
“哦?-”尾音幽幽地打了个转儿,楚烠似是来了兴致,又捻起了一颗瓜子儿执于指尖,“作了何诗?”
湛蓝色的眸子掠过一抹狡黠,水夭夭勾着嘴角,对上楚烠那张人神共愤的面容,阴测测地一字一句清晰开口。
“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达。”
不紧不慢地念完最后一个字,水夭夭笑的眉眼弯弯,看着美人榻上一派慵懒的楚烠。
楚烠低低一笑,不加点饰的面容上似泛起了些许靡丽,看着眉眼弯弯的水夭夭,嘴角划出个弧度:“不错,那诗人倒是个有雅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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