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墨隐抬起手来打了个手势,黑压压一片暗藏着的暗卫,一时间全数显露出来,人人的手中皆是执着弓箭,却并没有对准水夭夭一人,而是整个九千岁府。
水夭夭站在原地,看着做了十足准备的墨隐,一双澄澈明朗的眸子,尽是跳跃的不知名意味。
圣上有令,今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拿下水夭夭。
“如有违抗,格杀勿论!-”墨隐沉声开口,狠厉嗜血的眸子,却是直直地对着水夭夭。
水夭夭心下一沉,自然知道墨隐那眼神里的清楚意味--若是不去,这九千岁府的一片人,便都要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她知道,青翼卫的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极好,只是如今,她的神力还未恢复,实在是不敢赌。
因为,这是楚烠手下的人。
妈的,竟然落到了这么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水夭夭紧了紧手心,因为指尖的用力,手心处传来些许尖锐的疼意。
见着水夭夭不说话,墨隐却是直直地举起手来,似乎下一瞬,就准备发号施令,让那一众蓄势待发的暗卫出手射箭。
“慢,我跟你走便是。”水夭夭抿了抿唇,视线落于墨隐的身上,满是浓深跳跃的暗芒,终是沉声开了口。
听到水夭夭的话,墨隐却是满意地一笑,冷寒嗜血的眸子,犹如冰凌一般:“很好,算你识时务。”
“墨隐是吧,”水夭夭明明怒极,却是抿着唇瓣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眼眸反而格外湛蓝幽深,“我记下了。”
她这人,最讨厌别人拿什么来威胁她了,偏生,还是跟楚烠有关。
墨隐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周身肃杀的气息依旧。
水夭夭偏过头去,对着欲出口的青玄跟青呁先行开口:“不必多说,好好守着九千岁府便是。”
青玄跟青呁的脸色,都有些凝重,也带些心急的意味:“督上就该回来了--”
水夭夭抬起衣袖摆了摆手,扯着唇瓣笑了笑:“无妨,我自有分寸,让他不必来接我。”
她知道,依照楚烠的性情,若当真肆意乱来,这满帝都的百姓,民怨一定会被激怒到顶峰。
她反倒是希望楚烠,就这么像往日里那般慵懒淡然就好。
至于她自己,她会看着来。
或许,她对于楚烠,她现在就希望,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闲时宠物,没什么分量便好。
若是太重,她怕会承受不起。
低低地落下一句,却是再没了多说的话,水夭夭脚步一抬,从青翼卫的保护圈中走了出去。
墨隐亲自动手,似是怕水夭夭反悔或是出什么差错一般,身形一动便擒住了水夭夭。
手腕跟肩膀处皆是大力的疼痛之意,水夭夭也没挣扎,只任由墨隐满脸冷色地擒住自己,微微侧首同样面色微冷:“这力道大的,是怕我跑了么?”
墨隐抿紧了唇瓣不开口,擒住水夭夭的力道却是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无形中还加重了一分。
水夭夭疼的面色泛白,知道多说无益,索性自己忍着那力道,不再开口说些什么。
见着墨隐已经擒住了水夭夭,那一众举着箭羽蓄势待发的暗卫,这才收了手。
水夭夭则是由墨隐擒住,转身被他带着,一步一步地走着。
青玄直直地站立在府门之外,看着那一行人带着水夭夭离去的背影,眸间的冷色似要溢出来一般。
若是出手,便是等同于违抗圣旨,一定会被安上意图造反的罪名。
他们自跟随楚烠之日起,自然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楚烠发话,便会不问理由不退缩地服从。
他自是知道水夭夭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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