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亭说的话,在众人看来完全站不住脚。
一则,凤兰亭有前科。
她本就是一个行事不端的人,叫人难以相信。
二则,凤太师有前科。
他在岳连铮战死的时候,就没有为将军府说话,导致两府的关系疏远了不少。
而今两厢算在一起,叫人如何信她?
“凤太师既劝说你了,为何出门入宫的时候,一脸怒容?”
凤兰亭大吃一惊,没想到连这种细节,老夫人都知道。
可凤太师当时一脸怒容,是因为凤兰亭指责他不该不为将军府说话啊
这下误会可大了。
“老夫人,你也不相信兰儿了吗?我父亲真的没有,他真的没有对圣上那么说。他听见外头的谣言之后,已经气晕了,特特让我回来同老夫人解释!”
明川郡主道:“既不是凤太师,那是谁?圣上今日见了好几位亲信大臣,都没什么反应,唯独一见过凤太师之后便命人下旨了。你说,还能是谁?”
凤兰亭愣了愣。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虚无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证据确凿了?
为什么老夫人和明川郡主她们,丝毫不怀疑,就断定是凤太师呢?
她可真是倒霉,凤太师也真是倒霉!
怎么偏偏是最后一个被圣上传召的,惹得旁人还以为是他向圣上进的谗言
庄婉仪心中微微一动,想着明川郡主说的,圣上见了好几位亲信大臣。
这其中,会不会有那个人?
“好了!”
老夫人厉声道:“你回房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清芳院。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凤太师所为,而今当务之急是解决嗣子的问题,你就不要在这添乱了!”
凤兰亭从未被老夫人这样喝斥,连古氏都有一个坐的地儿,她却只能站在这里任人指责。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而后飞快地朝外跑去。
看着她匆忙而去的背影,古氏竟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合该你凤兰亭有今日,仗着自己太师嫡女的身份作威作福,今日总算有报应了。
她又想到了庄婉仪的那些话,只觉得未来都有了盼头。
不过奇怪了,平日庄婉仪是嘴皮最利索的,今儿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反倒是一向不爱搭理凤兰亭的明川郡主,倒是厉声驳回了她数次。
这还真叫人奇怪。
老夫人定了定心神,又用了一盏茶,才重新把话头转回了过嗣之事上。
“凤太师做的这般绝情,让老身去求他不成?能与他的威望匹敌的,也就只有商相爷了。听闻商相爷的病情好转了一些,明日我就亲自前去拜访,看看能不能让商相爷出面说话。”
明川郡主点了点头。
倘若商相爷能出面相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若是他病势缠绵,难以入朝,那
“老夫人,此事可要儿媳回去,同母亲说一说吗?”
老夫人摆了摆手。
“自打三郎去后,麻烦了长公主不少事。虽说两家的姻亲,可长公主的面子,也经不起我们三番五次地用。”
面子这种东西,是越用越薄。
若是长公主回回为了将军府出面,总有一日,圣上会连这个亲姑母都不待见的。
老夫人深谙这个道理,明川郡主也点头称是。
“婉仪,明日你同我一道去相府。”
庄婉仪忽然被老夫人点到名字,有些不解其意。
去相府?
老夫人为什么要带她去相府?
她想了想才明白,从前这种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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