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仪以待嫁闺中做刺绣的名义,已经许久没见过娘家人了。
庄景行夫妇十分担忧,后来又隐约听闻她生病了,心中担忧,却更不敢去将军府看望她。
她必定是怕父母担心,才不肯实言相告的。
若他们大剌剌地直接上门去探望,少不得惹她忧心,更加难以安心养病了。
是而二老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让庄亦谐到商不换那里打探消息,只要知道庄婉仪无恙也就罢了。
庄亦谐瞧商不换倒是紧张了一二日,后来就无事了,还整日忙着调查什么事情。
若庄婉仪的病很重,他是不会有闲心调查什么的。
庄亦谐便放了心,回家原样告诉庄景行夫妇,两人便也放心了。
谁想这一日,忽而传回了庄婉仪要回娘家的消息。
“快让亦谐去接婉仪,她一个寡妇人家独自回门不便,让亦谐骑马去接!”
庄夫人着急忙慌命人准备她喜欢的吃食茶水,又派仆妇去清扫庄婉仪在府中的闺房,又命小厮去叫庄亦谐。
庄景行见她忙得团团转,笑着拦住了她。
“还用你叫呢?亦谐听见消息,早就快马加鞭地去了。女儿回来是好事,你做什么这么忙忙乱乱的,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觉得不安。婉仪好端端地又病了,还瞒着我们,现在突然又要回来住,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庄夫人双手揪着帕子,眉头微蹙,一副发愁的样子。
庄景行想了想她的话,觉得也不是妇人家过分敏感的胡言乱语,其中也有些道理。
“婉仪一会儿就到家了,等她回来了咱们再细问,你现在先不必自己吓唬自己,可好?”
庄夫人只得点点头,想了想又不放心,便亲自到门外去迎接庄婉仪。
待见得那一顶一品夫人的奢华大轿落下,庄婉仪纤细的身姿从轿中探身而出,庄夫人不由红了眼眶。
“婉仪,你怎么,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还说安安静静地待嫁闺中呢,怎么不但没有长些肉,反而比从前更加瘦削了?
庄婉仪笑着宽慰她。
“哪里有母亲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没有胖,母亲就说瘦了,自己吓唬自己。”
庄景行在旁看着,也觉得她瘦了些,嘴上还是附和着她的话,免得庄夫人担忧。
“是啊,婉仪说的没错。哪里就瘦了?现在快到春天了,衣裳单薄了些,看起来自然比冬日瘦了。”
他一面打着马虎眼,一面让众人先进去再说话。
不知怎的,到了庄府,庄婉仪便觉得浑身舒泰了许多。
虽然庄府不如将军府华丽,随着庄景行的官职逐渐提高,府中的气象也越来越好。
而他们这一家人,永远是温馨的,彼此关爱的。
“父亲,母亲。为什么咱们府上没有妾室,你们二老也只生了我和亦谐两个?”
庄婉仪忽然问起这话,庄景行夫妇都愣了愣。
庄亦谐也道:“是啊,朝中的官员哪个没有妾室,哪个膝下不是好几个嫡庶子女呢?咱们庄府人丁单薄,也算是稀有的了。”
庄景行夫妇对视一眼,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可庄婉仪既然这么问了,他们也不想隐瞒,便直说了。
“当初我也劝过你父亲纳妾的,虽然咱们这样的读书仕宦人家,妻妾成群不好看,可一两个也是该的。你父亲却说要来做什么,家宅不宁,他又如何好好在朝中做事?”
庄夫人嘴上有抱怨庄景行之意,嘴角的笑意却暴露了她真正的想法。
她分明还是欢喜的。
哪个女子愿意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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