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拿走!朕才不要看什么人头!”
圣上心烦意乱,才让人把赏赐和旨意送到相府,不想就听见了岳连铮的副将进宫的消息。
岳连铮不是亲自前来,他便不想亲自接见,金卫吾便只把人头送了进来。
圣上见宫人捧进来一个大木盒子,好奇地问了问里头是什么东西,知道是人头以后吓得面无人色。
当初岳连铮的假尸首送回来,他尚且不敢看,只是让商不换代自己看过便罢。
更何况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呢!
“还不快拿出去,让大臣们确认身份再来禀告就是了!”
金公公斥责着那个小宫人,“这种肮脏东西,怎么能亲自送到御前来?真是不懂规矩!”
那小宫人慌忙抱着盒子出去,圣上眼尖地发现,盒子里头滴下暗红的液体来,落在洁白的地毯上格外醒目。
“那是什么?!快弄干净,弄干净!朕不要看见那个!”
圣上又是怕又是气,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心中大骂岳连铮。
“岳连铮是什么意思?他回到长安不先进宫面圣,反而弄了这么个血淋淋的东西来吓唬朕,他想干什么?!”
两个宫人头碰头收着地毯,一声不敢吭,只有金公公搭了圣上的话。
“岳大将军离家一年了,是想先回府一趟看望老夫人吧?听闻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好。”
“哼,那个老毒妇!”
圣上为她下毒谋害庄婉仪的事,对她已经没了半点好感。
“也不知道是真的老了病了,还是畏罪装病,以为朕知道她病了就不敢拿她问罪!”
圣上还真不敢。
不过不是因为老夫人病了,而是因为岳连铮回来了。
金公公笑道:“老夫人是怕商大公子和岳大将军不合,商大奶奶嫁过去会给将军府丢人。奴才年纪大了,倒是稍稍能理解她的想法。只是那个凤家二小姐”
圣上厌恶地一挥手。
“什么凤家二小姐,从前不就是将军府的四奶奶么?身为弟媳竟然对自己丈夫的哥哥有情,还因此心生嫉妒要谋害人家正经的妻子!你说将军府是个什么肮脏地方,能弄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来?”
在圣上看来,除了庄婉仪是出淤泥而不染之外,将军府就没几个好东西。
他处置不了老夫人,处置这个凤兰亭总没问题吧?
“这个凤兰亭现在在哪里?是京兆尹府还是大理寺?”
“回圣上,京兆尹府的严华实严大人正在审问,还没定罪尚未送到大理寺呢!奴才知道圣上关心此事,特意命人去打听了消息”
金公公笑得讳莫如深,圣上便来了兴致,“快说,别卖关子!”
“是,奴才派去的人打听到,凤兰亭在狱中供认不讳,说是她嫉恨于自己的嫂嫂害她被休出将军府,才会下毒谋害。可正是因为她供认得太干脆,严华实反而有些不相信,所以一直没有定罪。”
圣上有些糊涂了,“她供认不讳,严华实还不相信?难不成还有谁是她的帮凶,又或者是谁指使她的?”
圣上说着说着,便想到了凤太师利用前任翰林院掌院李在先,来陷害庄景行的事情。
这样想来,凤兰亭的背后,还真有可能另有主谋。
金公公朝殿外看了一眼,这才凑到圣上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奴才听闻,是她自己在凤太师面前说的这话,凤太师听后当场变了脸色。后来凤太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大约是威胁了她,她就自己乖乖地出门把自己送到严华实的手里去了。”
圣上听罢蹙起了眉头,目光不自觉在御案之上流连,忽然看到了一个白瓷的笔洗,小小巧巧地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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