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岳连铮的面,金卫吾不敢隐瞒。
“那两匹马的确是被我们下了药,那两个士兵也是柳将军的人。这个柳将军当年对大将军是何等态度?如今圣上重用他来分散大将军的军权,他竟俯首帖耳,属下气不过,正好用他的人来做文章。”
岳连铮早就想到,庄婉仪受伤这件事,必定是自己手下之人做的。
凤贵妃昨日才得了他的警告,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满长安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和庄婉仪有这般深仇大恨了。
想了想去,也只有自己手底下这些人,才能有这个意图和能力。
“你要对柳将军的人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庄婉仪不许你们碰,听见了没有?”
“为什么?”
金卫吾从地上仰起头来,“大将军,难道您还没看懂吗?她根本不是被迫嫁给商不换的,她自己愿意!一女侍二夫,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大将军难道还在乎她的性命吗?”
“闭嘴!”
岳连铮浓眉蹙起,不悦地看着他。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由不得你来说。就算她真如你口中所说的那样,那也该由我亲自动手,轮不到你们!你此番出手留下了太多破绽,商不换一定很快就能查到你的身上。为了顾全大局,我留不得你。”
“大将军!”
众参将纷纷下跪请罪,“这件事是我们的主意,不关金副将的事!大将军要责罚,就责罚我们吧!”
法不责众,岳连铮了解自己手底下的将士,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无非是想借此保住金卫吾。
“大将军,此事我一人承担,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金卫吾倒是个有骨气的汉子,这件事他一肩担下,半点没有推诿旁人的意思。
岳连铮冷笑了一声,“幸好今日死的不是她,若是她,你早就没有在这里说话的机会了。至于这件事会被查到什么样的程度,你只能在危机不到你的地方大义灭亲,明白了吗?”
他到底没有真的打算把金卫吾推出去,那可是他用了多少年的副将。
金卫吾一下子领会了他的话。
岳连铮不打算大义灭亲,是为了保他,他却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那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留得残躯,保护岳连铮!
次日。
因为昨日的一场意外,圣上更加没心情下场狩猎了,只顾着命人追查那两匹马的问题。
马医在其中一匹马的胃囊之中,果然发现了药物,是可以让马无故兴奋的药物。
“回圣上,这马腹中的药物的确有兴奋作用,不过用法很是巧妙。”
“如何巧妙?”
圣上迫不及待地追问,商不换的目光也紧紧跟着马医。
“这种妖物巧妙就巧妙在,在马服下药之后,只要用某种颜色在它眼前多晃动,药性发作之时,马就会朝这种颜色冲撞过去。”
商不换顿时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马下药,故意给马看了我夫人衣裳的颜色。这样马的药性一发作,就会下意识朝我夫人撞去?”
“商大人聪明绝顶,下官佩服。”
那马医连连点头,对商不换的猜测表示一丝不差。
圣上回想那日庄婉仪满脸是血的样子,倒忘了她穿的什么颜色衣裳,便问商不换道:“那夫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秦小姐穿的又是什么颜色?”
“婉仪穿的是藕合色,秦小姐穿的是鹅黄色。”
商不换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明白了。
外间女子穿的鹅黄色,因怕和御用的明黄色撞色,所以一向都漂染得浅些。
所谓鹅黄色,就和藕合色差不多了,只是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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