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古氏见她面色不好,犹豫着是否该开口询问。
“你怎么了?”
“大嫂,你你和老夫人,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我,我原以为如今我在府中掌家,虽然昏聩无能,到底也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可近日见老夫人的神情,还有大嫂这病的蹊跷,我总觉得”
古氏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看着明川郡主那双镇定无波的眼,一下子又泄气了。
“或许是我痴心妄想了,老夫人能把府中的庶务交给我来处置,不过是没人可选罢了。我始终出身低微,配不上知道将军府的大事”
她若只是问这件事,明川郡主可能真的会敷衍过去,不告诉她自己的怀疑。
可她拿出了自己的出身说事,叫明川郡主不禁想到她从前在府里过的日子,生出了同情之心。
“你别胡思乱想。府中便是有事,也不是刻意瞒着你一个人。你在府中多年,你的父亲又是当年老将军的亲信部下,谁会怀疑你对将军府的心?”
古氏心头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可我觉得大嫂这病事出有因,连老夫人近来提起三爷都怪怪的,我却一点儿也摸不着头脑。”
“老夫人如何怪怪的?”
她病中很少见老夫人,怕过了病气,竟不知老夫人有何不妥。
难道她也发现了什么?
古氏想了想,道:“老夫人她近来,每每下人提到军中改制的事,她就不悦。这本没什么稀奇,毕竟所谓改制削弱的是三爷手上的军权。可老夫人还经常去祠堂拜祭老将军,还说什么后世子孙不肖,请先祖保佑的话。”
后世子孙不肖。
明川郡主轻哼了一声,“将军府还有后世子孙吗?唯一的一个,可不就是大败匈奴c取回乌极可汗人头的三爷了么。”
古氏想到了秦国公夫人提起岳连铮时,明川郡主的神情也颇为古怪,顿时便意会了什么。
“难道,三爷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大嫂,你的猜疑可有切实的证据?”
秦国公夫人前脚出了将军府,后脚就去了相爷。
“走,看商大奶奶去。听闻商大公子前些日子受了伤,一直在家中养着。咱们过去想来正好能碰见,也算把这桩差事交了。”
马车摇摇晃晃,秦国公夫人坐在车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外头的街景。
丫鬟笑道:“凭是什么差事,夫人去办一定能办好的。商大公子让夫人在明川郡主跟前提岳大将军,奴婢把郡主的神情看得真真的,果真有蹊跷。”
“你也看出来了?”
秦国公夫人轻笑一声,“本来我还以为,商大公子是想利用我们秦国公府,对付岳大将军,我心里还有些不乐意。虽然他对我们,对菲儿有恩,可我也不能做昧着良心的事。方才一看郡主的眼神,我就知道昧着良心的人是谁了。”
丫鬟笑着给她摇扇,奉承道:“这样最好。老爷也欢喜,夫人也乐意。咱们府里和商大公子的关系越来越好,将来的富贵可少不了。”
“呸,你知道什么?就你会说嘴。”
秦国公夫人装假地嗔了她一句,自己面上也笑成了一团花,很是称意。
不想到了相府,正好见门外在套车备马,几个仆人搀扶着商相爷走了出来。
“见过商相爷。”
商相爷抬起头来细看,“原来是秦国公夫人,是来同夫人说话的吗?”
秦国公夫人和谭氏从前来往颇多,两人算不得闺中密友,到底也是同病相怜。
这回秦菲之死因为和庄婉仪扯上关系,又因为她先前对着商不阙暗指谭氏是恶婆婆,所以谭氏竟没去拜祭过一回。
秦国公夫人心中对她早有不满,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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