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贵妃病逝的消息,很快便出了宫门。
早在这消息传出来之前,便有另一种好事者更乐意相信的消息,在长安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凤贵妃不是病死的,是和人通奸当场被圣上抓获才死的!玄武门前儿一大早抬出去一个御林军的士兵,丢到乱葬岗去了,说那个地方是血红一片!”
“吓,被圣上给割了?”
“哪儿啊,说是凤贵妃怀了那人的种,两人太使劲给弄坏了,凤贵妃就是这样活活失血过多而死的,据说就死在昭阳宫,没有太医去看过。”
“这是长安城这么多年传的谣言中,和事实最接近的一次。”
商不换如是评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么清清楚楚c有鼻子有眼的传闻,不会是空谷来风,只有陈皇后有这个动机把此事传出去。
听闻太师府接到消息之后,大门紧闭至今未开,又听说凤太师重病不起。
可陈皇后再怎么泄愤,这次的事情她都掰不回局面了。
反倒是文妃什么都没做,反倒坐收渔翁之利,不但不用把自己的孩子送给旁人抚养,圣上还许了她生产之后协理后宫的权力。
当然,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他端起一杯清茶,微微叹了一口气。
怀着身子的女子格外敏感,庄婉仪坐在榻上,这一声叹清清楚楚地落在她耳中。
“凤贵妃年纪轻轻,死的这么不体面。她和你毕竟相识一场,你为她伤心几许也是应该的。”
她误会了,以为商不换是在可惜凤贵妃的死。
虽说通奸不体面,可她用死来证明了自己,也给陈皇后留下了洗不清的陷害罪名,算是死得壮烈了。
庄婉仪从前不喜欢她,人已经死了,她便也释然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是在想凤贵妃的问题。”
商不换想的始终是陈皇后和文妃,这两个人之间已经产生了嫌隙,偏偏被凤贵妃这么一搅和,等于把细细的裂缝彻底撕开,成了一个大窟窿。
掌管后宫之权,文妃腹中的孩子,这两个陈皇后最看重的东西,圣上轻而易举就许诺给了文妃。
陈皇后绝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那你在想什么?”
商不换便把话简单地和她说了一遍,庄婉仪若有所思。
她没有深入再问,只是轻哼了一声。
“你的老情人都死了,你一点儿也不关心,反倒只在意陈皇后什么的,我该为凤贵妃一大哭。”
为了掩饰凤贵妃的死因,圣上下令恢复她贵妃的位分下葬,不过落实到底下只怕能有妃位的仪制就不错了。
就像当初蝶妃死得不体面,死后虽有位分,却一样简薄难看。
“我哪有什么老情人?上山前一直清心寡欲,上山之后身边更是只有老和尚和小和尚,再回到长安就遇到了你,我哪有机会找个老情人?”
说的也是。
连后院那两个,他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两人起先也有过期待,现在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
据说成日不是绣花就是跳舞,姐妹两个倒有个伴,丫鬟婆子们也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她们,日子过得和平常人家的小姐一样体面。
这对被当成礼物送走的宫女来说,已经是极好的归宿了。
总比在大宅门里头和正室争宠c斗得头破血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要来得好。
商不换眉梢一挑,忽然转过话题,“不像夫人艳福不浅,那边还有一个岳连铮为夫人守身如玉,不肯再娶呢。”
噗。
在这儿等着她呢!
庄婉仪忙道:“他何尝守身如玉了?八个妾室呢。何况他也不是为了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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