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城畔生等人都围在做完手术的城浩霖身边,绷紧了神经一直观察着。这才是最熬人的阶段,前阶段操作时一切尽人事,而后阶段就全看天命了。
而城浩霖的情况更是加剧了众人的心理压力,一旦解除冰冻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手术的时间,一切都在赌。
时间指向七点,这期间手术台上的城浩霖各项指标已经稳定,接下来就差最后。
城畔生将精神力从新接上的机械部分上撤离,最后一部分流向城浩霖大脑,开始为他梳理精神力。
经历过数次的精神力涣散,城浩霖的大脑中精神力稀薄的只剩寥寥无几,这使大脑已经陷入了沉睡。用在场的两个医生的专业来看,这主要得益于城中将强大的意志力。
将所剩的精神力引导着,小心疏导着已经没有反应的精神力,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给城畔生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即使有口罩遮住大部分脸,但少年神色上的疲惫却是非常鲜明。连续十个小时使用精神领域,最要命的是高强度的集中注意力,他如果不是经过精神力暴走后精神力又有所增长,现在恐怕已经倒下了。
但谁也不敢出声叫少年休息,正是惊醒到最细致的地方,怎么能停。
城家客厅,晴惟云一大早就起来做饭,忙忙碌碌,不见悲喜。沙霏雪打下手,小跑着拿碗拿勺,是不是看看阿姨的神色,一言不发。
当丰盛的早餐摆上桌时,米色的窗帘轻扬,早晨的阳光也洒了进来,城畔生一行人也走出了地下室。
少年赫然还穿着一件白袍,对上母亲望来目光,轻笑道:“开饭吧。”
“去院子里叫你爷爷。”
正说着,老爷子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问孙子什么,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
“我饿了,吃饭。”
城畔生看着眼老头儿花白头发上的雾气,笑了一下,对另外三人说道:“三位入座吧。”
沙天就不用说了,奥斯曼和普雷顿也是客气的入座,正对主位的那个位置谁也没有坐下,即使那里摆着一副空盘子。
这餐早饭极为丰盛,甚至还摆上了酒,客人都知道这场宴席的意义,为这家人的年轻后人践行。
城亘寰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城畔生,“法规是法规,家风是家风,虽然我们家孩子的成年礼都是在十八岁举行,但如今你有资格提前行这个礼。今天你爸缺席,这杯酒由我来给你倒,至于族徽,等你爸醒了亲手交给你。”
众人感叹不愧是将家风采,城亘寰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郑重严肃,但是端着酒杯的手却有一丝颤抖。
接过这杯重如千金的酒,城畔生心里一时间有几分复杂,他懂爷爷的意思。从今天起他就正式独自走入了这个世界,不再是以城浩霖的儿子或是城亘寰的孙子的身份,走出这扇门,他就要撑起这个姓氏的一切。
他城畔生,该是以机械师之名前行的时候了。
“是,我知道了。”这杯酒是一场托付与传承!
其余人纷纷沉默,深深被独属于城家的刚强而热血的性格震撼着,沙天显然很中意这个少年,一直都摸着胡子笑眯了眼。
第一次喝酒,那种火辣的刺激不是一般的难受,而这也将成为一种铭记的印记。
一顿饭吃得不算久,既不沉重也不愉悦,一直到研发部派来的专车才结束。
两个穿着白色戎装的士兵看着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倒是城亘寰的问候让两个入伍不就得年轻士兵局促不安。
当城畔生提着一个金属箱子走出来的时候,晴惟云还是没忍住哭了,靠在儿子的怀里,啜泣道:
“明明说好不哭的,可是”
“我都知道的。”不知何时,少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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