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亲近的人会成为一种负担,但更多的,他们是一种动力。空青之于城畔生便是第二种,当回过神来看,两人并没有所谓的缠绵刻骨,记忆中遗留下的多是陪伴。
无数个黑夜,深不见底的黑暗,他的身边始终陪着一个叫空青的女孩儿。
将空之月和首脑会的约定说了之后,城畔生便让她休息,“我留下来不是你的错,而且,这样一来,我也不必放弃自己的初衷。”
生在将家而不从军,城畔生的梦想只有一个。
看着门关上了,病房里又只剩下一个人,但是空青却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牵起了嘴角。笑意越来越深,眼角下累积的泪水也越来越多,这种莫名感到熨帖又心酸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由于是地下室也不知道天色,一看电子钟才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治疗人员,随口应了一声请进,但是下一秒,空青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来人穿着简单的白色七分裤,上身是浅绿色的纱织衫,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背着一个纯白色的双肩包,十五岁的年纪浑身上下都透着活力的光芒。尤其是一双扑闪的大眼睛,使人看得到晨辉的干净与温暖。
“姐姐,那个人没有说谎啊~”
少女欢呼一声,猛地扑到空青怀里,“我来看你啦。”
这真的不是梦,空青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地锦为什么会来这里?是谁带她来的?有什么目的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地锦搂着姐姐不断地蹭啊蹭,“是不是很惊喜?那个人跟我说可以见你的时候,我立刻就跟来了!”
“地锦,是谁让你来的?”
女孩儿撑着双颊,皱着秀气的眉头,“嗯,一个男的,高高的,长得挺好看的,就是看起来有点恐怖。”
她似乎兴奋极了,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随后小脑袋一点说道:“总之见到姐姐就很开心了!”
有一点很让空青感到开心,因为妹妹没有受到她的影响,没有因为姐姐变得犹如机器一般而嫌弃,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地依赖她。
“嗯,姐姐也很开心。”
地锦倏地抬起了头,愣愣地看着她,随后突然哭了起来。
“怎怎么了?地锦?”
空青手足无措,哪里有纸?不对,应该先安慰妹妹才对,“别哭了刚刚还笑着的。”
“呜呜~因因为很久都没有听到姐姐你说说开心了嘛~”少女的眼泪有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的很快就布满了一张小脸。
引得空青无奈一笑,“对不起。”自从经历过d一zap的训练后,见惯了残酷和血腥的心脏开始变得死寂,虽然妹妹依旧是自己的执念,但是那份细致早已察觉不到了。
然而相反的,随着年级的增长,地锦开始关心姐姐的一点一滴,并将这些记在了心里。
长久以来累积的情绪一旦发泄,就难以再收回去,小丫头哭得撕心裂肺,愁得空青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才插了进来。
“我说,小丫头你姐姐大病初愈,你这么吵真的好吗?”
“啊!是那个奇怪的大哥哥。”小丫头指着门口的人说道:“姐姐,就是他来我来这里的。”
“喂喂,这样称呼我好吗?”
城畔生提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按下病床上的某个按钮后,从侧面架起了一张小桌子,他将食物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好,把勺子递过去。
“先喝点粥,我妈熬的。”
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空青被呛了一下,“伯母也来玄城了?”
“嗯,她来收养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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