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有别的算计?
梁宜贞笑笑:
“天才都是奇怪的。”
徐故猛然一梗。
马蹄与车轮的声音又渐渐在小巷响起。
梁宜贞挑开车帘,回首已望不见徐故的背影。唯有青空一片,小巷幽深,月明云淡露华浓。
“这个徐大人有些眼熟。”她喃喃自语。
车帘外梁南清笑道:
“官大人不都那样么?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尽吓咱们孩子!不过二姐好厉害,都不怕他!”
怎么会不怕呢?
天下没有不会怕的人,所有的从容淡定,也只是因为有备而来。
梁宜贞垂眸笑笑,拍拍自己鼓胀的小挎包。
方至拐角处,马车忽停了。
蹄声再次响起时,梁南清已坐回车内。而驾车的,是闻讯而来,躲在巷口暗中保护的逢春。
只见逢春手执马鞭,板着一张脸,强压着愤怒又不敢发作。
梁宜贞憋笑:
“每回都绑了逢春,再让她稍后赶来,好像也挺不地道的。”
梁南清亦憋笑附和:
“安全第一嘛。再说,她每回都中招,能怪谁?”
逢春听着二人叽叽咕咕的谈话,心头跟猫挠似的,又痛又得忍着。
不行!
回去一定要告诉凌波少爷,她要回鄢府去,这差事干不了!
“逢春,”忽闻梁宜贞轻唤,“可别想告状哦。没看住我是你的责任,依照凌波哥的性子,你会被遣散,而不是回鄢府。”
逢春一慌。
宜贞小姐是妖怪么?怎知她在想什么?
她面色不大好,只道:
“婢子没想那些。婢子是小姐的人,小姐让作甚就作甚。”
梁宜贞向后一靠,笑道:
“那最好了。”
梁南清偷笑一声,又转向梁宜贞。压了一夜的激动之情,终是爆发出来。
“二姐二姐!今夜好刺激啊。”他就要跳起来,“那个徐大人还真来赴约了。我觉得咱们做了件大事呢!”
梁宜贞噗嗤一声:
“他当然要来,是他求咱们嘛!”
梁南清点头:
“二姐好厉害,二姐的法子更厉害!”
“小弟也很厉害啊。”梁宜贞笑道,“面对那样凶巴巴的人,还能面不改色地赶车。”
梁南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道:
“不过,富商们闹事是凌波哥煽动的。二姐帮着压了下去,会不会对他不利啊?”
“可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梁宜贞托腮撑在膝盖上,“提议凌波哥担任商会会长,就是怕徐大人找他麻烦!”
她顿了顿:
“凌波哥上任,只会在川宁商界有更大的权力,赚更多的钱。也更有资本与徐大人叫板。这也算是我同他赔罪了吧?”
她试探着看向小弟。拆人台的事还真是头一回干,对方还是那样好的凌波哥。
“二姐别担心,”梁南清安抚一笑,“不论你做什么凌波哥都不会责怪。”
说罢,他又替梁宜贞紧了紧斗篷。
夜里更深露重,二姐寒毒未清,最受不得凉。
梁宜贞一怔,半晌,才冲他笑了笑。
有亲人,真好。
天边明月映着疏星,杨柳暗影幽幽晃动。
晋阳侯府的夜,从未这般静谧。
梁宜萱裹着绛色斗篷,在侯府后门来回踱步。她双手合十,囫囵念着阿弥托佛,眼睛却盯着后门挪不开。
殊不知,树影之后,一双眼睛也正盯着她。
感谢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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