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噌地站起,上衣撕开露出结实肌肉。
“站住!”
一声怒喝。
二人扛着红绸大刀,从烈烈风中气势汹汹而来。红绸拂上右脸的刀疤,更添一分血腥气。
当然,这只是壮汉自己眼中的画面。
而梁宜贞他们看来,两位赤膊壮汉龇牙咧嘴,不知所谓。
二人站定,嚎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
“留下买路财!”
孩子们齐声抢过话头,用朗读课本的语气大声念一遍。
姐弟三人相互看看,又打量壮汉一眼。
“唱大戏呢。”梁宜萱一脸嫌弃,“有病吧。”
说着三人就要走。
二位壮汉猛愣住。
这什么路子?!被被无视了?
是刀疤不够吓人,还是大刀不够猛?怎么就被三个孩子无视了!
姐弟三人已趋步。
三人方才不过是演戏,就在转身的瞬间,紧张全写在脸上。他们只想快走,耳边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再快些。”梁宜贞屏住呼吸行路,压低声音,“待他们反应过来就惨了。”
梁宜萱与方才判若两人,紧绷着脸:
“你不是随身带机关么?动真格的时候怂了?”
“我是说”梁宜贞声音压更低,“他们惨了。”
话音刚落,忽觉刀光一闪,三人蓦地顿住。
二位壮汉已举刀拦在面前。
梁宜萱心都快跳出来,一把扯住梁宜贞,耳语:
“真刀!开过刃!”
说不定还喂过血。
梁南清凝半刻,一步拦在姐姐们身前:
“二位大哥哥有事么?”
大哥哥?
壮汉一梗,方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
“行了。”梁宜贞冷语打断,“你们要什么?”
这女孩子倒直接。
“嘿嘿。”壮汉搓手,步步逼近,“要想过此路,留下大指拇!”
二位壮汉竖起大指拇示意。
梁宜贞打量两眼:
“二位就这么不想要大指拇?”
壮汉呸了声: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是要你的!”
“是么?”梁宜贞向前一步偏头一笑。
话刚说完,二位大汉的大拇指开始红肿,奇痒无比。渐渐蔓延至整个手掌,刀也拿不稳了。
梁南清顺势捡起,递了把给梁宜萱,有板有眼的。
局势瞬间反转。
“怎么回事?!”壮汉惊呼,失控地抓挠。
梁宜贞看看四周喂过毒,以假乱真的机关蚊子,满意地召唤它们回挎包。既然上京有危险,更应随身带着护身之物。
不想演练第一天,便有人往枪口撞。
“说吧,谁指使的?”梁宜贞拍拍挎包,斜勾嘴角,“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开口吐真言。”
梁宜萱愣然:
“你怎知是受人指使?”
梁宜贞扶额:
“寻常山贼要么劫财,要么绑票勒索,他们竟然要我大拇指!若非指使,大姐给个理由?”
“也有山贼劫色嘛。”梁宜萱嘀咕。
梁宜贞扫一眼大姐的身材,道:
“不会。”
“你们说够了没有?!”壮汉大呼小叫,“解药啊!解药!”
梁宜贞这才回神看他们,抱臂道:
“说出幕后之人我就给。”
二位壮汉面面相觑,手掌再痛苦,始终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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