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珍珠还真!”梁宜萱挥舞团扇,“告诉你们,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那山贼长什么样啊?”一女孩子从团扇后试探着探出头。
“山贼!”梁宜萱一声冷笑,“呵,山贼!山贼”
“你你倒是说啊!”女孩子们又怕又好奇。
梁宜萱摸摸鼻子。什么样呢?还真有些记不得了啊。似乎与路人也没什么两样嘛。
她看看女孩子们,只听“啪”!团扇往桌上猛一拍。
遂道:
“不是吓你们啊,山贼魁梧,比两三个你们还高。膀大腰肥,诶,跟茶坊门板似的。”
女孩子们惊呼,已有人嘤嘤想哭。
梁宜萱来了感觉,接着道:
“还有啊满脸胡子像头大狮子。瞳孔嘛奇奇怪怪的颜色,总之和咱们不同。”
“你说的是妖怪吧?”一女孩子双肩缩紧。
另一人道:
“山贼那么凶,不就是妖怪么?”
“蒋貅怎么跟这样的人勾结?”
“要抓起来啊。”
“我要回家告爹娘,太可怕了。”
梁宜萱越说越夸张,甚至融合了山海经,女孩子们的惊呼也越来越大,邻桌的妇人也加入进来。
台上说书的伯清先生渐渐安静,眼睁睁看着听众都聚到梁宜萱那处。
他哼一声,这么会吹,你来说书好了!
自己也不自主凑上去。
潘老爷风尘仆仆,才押着货上船,又赶回川宁商会议事厅。
老爷们已围坐一处,摊手的摊手,吹胡子的吹胡子,闹哄哄的。
“我家儿子回来说,宜贞小姐的事,是蒋家小子勾结缙云山山贼而为。”
“我家女儿也是这么说。”
“我家甄富贵回来也哭呢,孩子吓坏了!”
潘老爷凑上去听了一阵,微怔了怔。
昨夜他女儿小潘也提起这件事,说得太夸张,他只当小孩子危言耸听,并不大在意。
眼下看来,事态有些严重啊。
“诶诶诶,老纪,”潘老爷抓住纪老爷,“我家小潘也回来说了,不过,蒋家孩子小小年纪,怎会跟山贼结识?这说不通啊。”
老爷们一怔。
是啊。孩子结识山贼,首先得胆大,其次要有途径。就蒋家那小子,不像啊。
“那肯定是大人先结识的。”纪老爷拍案。
“对对对!一个孩子岂会知道怎么联络山贼?一定是跟大人学的!”
“蒋家联系山贼作甚?”
纪老爷鼻息一哼:
“放眼川宁,只有蒋家未入商会。看着咱们赚钱,眼红了呗,嫉妒了呗!”
“老纪的意思是他们雇山贼是害咱们?”
“没差了!劫咱们的货,坏咱们的生意,他家正好去抢啊!”
“抢生意的龟儿子!还雇山贼,我看他们就像山贼!”
“老纪上个月不是才被劫过货吗?”
“不会就是他们吧?!”
富商们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恨得牙痒痒。
“糟了!”潘老爷猛一拍脑门,“我的货才出西凉河。不行!我得去多雇几个镖师。”
话音未落,招呼也不打,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镖师有个屁用!”纪老爷吹胡子,“治标不治本。”
“如何治本?”有人问。
纪老爷大手一挥:
“查清楚,剿山贼。走,找鄢会长和徐大人去!”
“走!”
“哥几个走着!”
缙云山上,两个穿道袍的壮汉齐声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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