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点头:
“养精蓄锐那你还要不要大枕头?”
“闭嘴!”他斥道,“欠收拾!”
梁宜贞憋笑,一面追他,一面唤大哥。
洛阳郊外的驿馆,杨淑尔正如其他女孩子一般,轻摇团扇赏花。
洛阳牡丹繁盛,就连小小驿馆也是花团锦簇,这时节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一丫头半掩在墙角探头。杨淑尔余光扫过,渐渐退出人群。
“说。”
她手执团扇掩面。并不是羞怯,而是怕有人会唇语。近着洛阳,不得不更加小心。
丫头凑上她耳边:
“世孙与宜贞小姐已至附近。只是不见敬亭少爷,宜贞小姐的丫头也不见。还”
她深吸一口气:
“还少了一半府兵。”
“小姐,”丫头很紧张,“难道说,他们已经遇险?那小姐岂不也很危险?”
杨淑尔握紧团扇:
“本就是冲着危险来的,你现在怕什么?”
丫头眉头紧锁:
“小姐,我不是”
“别说了!”杨淑尔斥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世孙没别的吩咐,就不要管多的闲事。世孙的心思深沉缜密,岂是你我能窥探的?”
丫头脖子微缩,道声“知错”。
又道:
“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杨淑尔四下扫一圈:
“做好准备,掩护他们入城。”
丫头应声,走开。杨淑尔轻摇团扇,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人群之中。直像个没出过远门,看什么都新鲜的女孩子。
靴子黑影如飞,在人群中迅速闪过洛阳城的街道,却不闻半点声音。
至一间茶舍方顿住。
“大人”
话音未落,红痣男人抬手打断。
他正端坐茶桌前,烹一盏牡丹花茶。案几是黄花梨的,茶具是龙泉青瓷,再配上茶香悠悠,花香清甜,极是风雅。
“粗人。”他摇头微斥,新舀一盏茶吃了,才道,“说吧。”
来人抱拳:
“上回那两个蠢货行刺失败,我们回过那家驿馆。听人说,他们刚走不久。”
红痣男人手一顿。
不是因为没抓着人。打草惊蛇,蛇又不傻,抓不到人才是合情合理。
但刚走不久
就很只得玩味了。
这是算准了他们返回的时间,故意吊着他们玩儿啊。看来,这个梁世孙对他们也很了解,并且
没有丝毫畏惧。
这很令人不安啊。
红痣男人握紧茶盏。他走到今天的位置,不是靠人尊敬,也不是靠人爱戴,而是让人怕。
你无法让所有人都尊敬你,但你能让他们都怕你。
可没有畏惧的人,该怎么办?
他凝眉:
“这个梁世孙,还真是扫兴啊。”
扫他的兴,他就要人的命。
红痣男人轻笑,嘴角尖利,神色阴冷:
“附近的兄弟都调过来了吧?”
“是。”来人低头应声,“全凭大人差遣。”
“那就盯紧了。”他道,“洛阳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要布置我们的人。驿馆c酒楼c街市,甚至青楼
这一回,我要他们插翅难逃。”
他抬眼,透过窗户能看到洛阳城大片街景。
叫卖声声,熙熙攘攘,他的目光像是洒下一张网,网住来往众人,也将网住那些扫兴的人。
他又含笑添一盏茶,向来人笑道:
“记住了。这叫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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