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谢夫子逐你出师门,我本不信你会做撕画的事,想着去求个情。只是谢夫子气头上,也不见我。”
她吸了吸鼻尖,转而微笑:
“眼下好了,我小师妹的清白总算是分明了。”
四下女孩子见着她纷纷涌上去,少年们已下意识整了整衣袍网巾。
有女孩子道:
“还是素问你心善聪明,我们却都被骗了。”
“想不到念念是这样的人!”
“你平日与她走得近,今日不揭发她,只怕下一个害的就是你!”
姜素问咳了两声,心头却得意。
看来自己倒是白担心了,这群人还替她找理由,心疼不已呢!如今念念的境况,再咬谁,怕是都无人相信了吧。
姜素问又凝眉看向念念,过去握住她的手:
“念念,你为何如此糊涂?”
话音未落,却是捏她的手紧了紧。
念念心尖一阵酸,半句话也不敢说。
有人忙来拉姜素问:
“素问你离她远些,脏了自己的手!”
姜素问微噘嘴唇,低下头去:
“你们别这样说念念,想来她也是不得已。”
念念心下冷笑,别过头去:
“没有不得已,我自作自受。”
“素问你看!”有手帕交戳念念,“她都不领情,你还替她说甚好话!你就是太心软了。”
姜素问抿抿唇,又看向梁宜贞:
“想来,念念最初只是担心小师妹,毕竟有男子夜闯庭院,还拐了小师妹走,作为师姐如何不担心?
只是,她后来动了歪心思,反倒害了小师妹。”
梁宜贞本已开始打呵欠,听到此处蓦地精神。
这个活人心思好深啊。
众人都在谴责念念,却忘了,梁宜贞私自外出是实事,有男子出入鉴鸿司也是事实。
这两点,念念可从未承认是栽赃。
这个活人一面踩念念,一面有将这事儿翻出来,一箭双雕啊。
梁宜贞凝了凝眸子,对姜素问不得不多看几眼。
围观学子中已有人摆手道:
“还以为真是构陷之举,原来是狗咬狗啊。”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素问四下扫一眼,故作惊惶:
“你们别胡说,小师妹才被冤枉。”
有人接过话头:
“有冤枉之处,也有不冤之处。素问小姐,你那小师妹装什么装啊!你快别为她们当好人了。我听说,梁家小姐在川宁时就”
“就怎样?”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耳根子已被提起,身后正是梁南渚。
高大的身影充满压迫,目光透过黑夜寒凉无比。
他揪着那人便朝前一甩:
“说啊,我们家梁宜贞怎样?”
那人冲了几步摔在地上,网巾也歪了,衣带也斜了,只挑眼看梁南渚,有抬臂护住头:
“没没怎样,好好得很。”
梁南渚冷笑一声,下颌微扬扫了四下一眼。
“梁宜贞,过来。”
梁宜贞一愣,噔噔钻到他身边。
只见他大臂一揽:
“那日夜闯鉴鸿司的是老子,带走梁宜贞的也是老子。谁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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