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梁南渚轻笑,反手扣住她手腕,“叠莲花灯去。”
二人并肩坐在雕花石桥下,他握着她的指尖,一面教她一面看她。
放了一个灯,她还不足,只央着他继续叠。如此叠了个,梁宜贞有些熬不住,遂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靠着熟悉的胸膛,竟睡得十分安稳。
梁南渚唤了斗篷替她裹上,又不忍叫醒她。只由她睡着,自己隔着斗篷抱紧她,不着凉就是。
这段日子,她也顶疲惫的吧。经了念念的冤枉,又与他一起捣毁尸城,还不分昼夜照顾中尸毒的他。
梁南渚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弯眉c鼻梁,落在柔软粉嫩的唇上。
女孩子很安静,唇瓣似花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的指尖似乎都染上香甜。
梁南渚凝着她,心头一阵绵软,竟不自主俯下身子,吻上她的粉唇。
一切那么自然,一气呵成。
她的香甜随呼吸过到他唇齿间,心中霎时由秋回春,开满了花。
此刻茫茫天地,唯二人矣。
“阿渚,你在作甚?”
梁南渚问声回头,只见柳春卿一身青袍,手握一把折扇,正怔怔望着他。
月色朦胧,院中的莲花灯仍闪着微弱柔光。
水波轻晃,灯影轻晃,人影亦轻晃。是梁南渚与柳春卿。
梁南渚望了眼屋子,梁宜贞已被他抱回床上,眼下正睡得香甜。
他收回目光:
“你怎么来了?”
柳春卿并不答话,默了半晌,只道:
“你与宜贞”
他顿了顿:
“府上知道么?”
梁南渚看他一眼,摇摇头:
“你最好也吞肚子里。”
柳春卿轻笑:
“怎么?事都做了,却不想认?”
梁南渚白他一眼,深吸一口气:
“她当我是兄长,我是怕”
“一旦说破,她又无心,日后不好相见?”柳春卿接过话头,“阿渚,你做事从来十分果断,我还是头一回见你左右为难到如此境地。”
被他说中,梁南渚扯了扯嘴角:
“行了,你来究竟何事?”
柳春卿也不再打趣他,换了正色:
“前几日你病着,我也没好扰你。你的身份,老苏怕是有所怀疑了。你到底打不打算告诉他?”
梁南渚沉吟一阵:
“我不大想牵扯大理寺。但如今的境况,咱们不出手,大理寺便会有第二个姜云州。老苏那里,怕是瞒不下去了。”
“那”柳春卿道。
梁南渚抬手:
“过阵子,我找个机会告诉他。对了,我前几日去拜访程璞老将军,廉颇老矣,却雄风依旧。他院中那群护卫,直比一支禁卫军。”
柳春卿面露喜色:
“此番真是老天帮忙,尸城的事将程府牵扯进来,程老将军别无选择。”
他拿折扇敲敲梁南渚的胸膛,朝屋中努嘴:
“说来,还要感谢宜贞啊。若不是她,程爷那母老虎岂会横插一脚?又哪有程老将军的鼎力相助?”
说罢玩味看着梁南渚。
梁南渚嫌弃看他一眼,拂了拂胸膛:
“我家梁宜贞好,用得着你说?”
柳春卿噗嗤:
“好像还不是你家的吧?我同你讲,咱们国子监已有人在打听她了。你不赶快些,这近水楼台可就不管用咯。”
梁南渚一梗,挥手道:
“滚滚滚,是老子的,谁也抢不走!”
说罢赶了柳春卿,趋步朝屋中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