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宜贞姐姐,”覃松松见她不说话,偏着脑袋问,“你不喜欢素问姐姐?”
“谈不上,”梁宜贞道,随手捻了一颗葡萄,“我与她不熟。”
不是同门么?
怎说不熟?
自己与宜贞姐姐就挺熟的啊。
覃松松刚要问,却听厅外侍高唤:
“抚顺王到。”
女人们说话的声音骤停,纷纷望去。
只见抚顺王一身锦袍,端着酒盏,一张胖脸红扑扑的,笑得和善又亲近。
他一边走一边高举酒盏,嚷道:
“母后,小六儿来敬你酒了。”
姜太后一见他,本被姜素问气得冰冷的脸,霎时笑开了花。
她招手揽过儿子,嗔道:
“我的儿,宫宴之上,还小六儿小六儿的,你是个堂堂王爷,也不怕人家笑话!”
抚顺王嘿嘿两声,一副半醉姿态:
“母后跟前,儿臣永远是小六儿。”
姜太后被他逗笑,笑呵呵满饮一盏酒。喝得太急,呛了两声,她却丝毫不恼。
抚顺王又斟满一盏:
“母后,这一盏是替皇帝哥哥敬您的,可也要满饮啊!”
姜太后刚举起酒盏,顿了顿,转而又放下,只笑道:
“皇上呢?”
抚顺王噗嗤一声,胖胖的五官挤在一处,故作悄声:
“母后,皇帝哥哥醉了,这厢回宫去了。他不忍扰母后雅兴,这才让儿臣代他敬母后一盏。”
姜太后垂眸,却并未动那盏酒。
皇帝这是躲她呢!
她心中暗笑。这场中秋宫宴,本就是太后自导自演,皇帝乐得看个热闹,也是给太后面子,却不想牵扯其中。
看来,自姜云州的事后,皇帝对她这个母亲倒生了嫌隙。
可这嫌隙却也不是才生出的,不过是这个案子将它激发了出来。
姜太后笑了笑:
“皇上醉了,让宫人侍们照顾好便是。母后这厢,还有一盏酒要你替我敬。”
“哟!”抚顺王一愣,笑眯眯四下扫一眼,“哪位夫人小姐这样大的脸面,要母后心心念着?”
他目光落向姜素问,举盏冲她笑了笑。
姜太后看在眼里,一瞬黑了脸。
她白姜素问一眼,又拉着抚顺王,朝覃松松那处努嘴。
抚顺王顺着瞧去,却是先见了梁宜贞,当下便哈哈笑道:
“捣毁尸城的巾帼英雄啊!该敬,该敬!”
正要举杯,姜太后打他手。
适才已被姜素问气着,眼下又多个晋阳侯府的小妮子!
没一个省油的灯!
她只向覃松松:
“你这孩子,松松妹妹不认得了?”
抚顺王愣了一晌。
那女孩子瘦瘦小小的,全然没长开的模样,瞧着怕只有岁。
她一双圆眼看着他,满眼只是好奇。
抚顺王笑向太后:
“倒有些眼熟。”
太后嗔他一眼:
“覃相爷家的孩子!小时不是见过么?”
覃相啊
抚顺王噗嗤:
“是见过。那时她还是个奶娃儿呢!”
当年覃夫人产子,抚顺王替皇帝跑腿送过赏赐。不想一晃十多年,奶娃儿已长成亭亭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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