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向内墙看不见面孔。不过从其粗布衣衫与破旧的草鞋来看,显得很是清贫。
李校尉双手捧碗道:“敬禀老丈,小子等叨扰府上,又囊中羞涩,这碗米粥聊表谢意,请老丈笑纳。今日恩情,请待来日相报。”
这老者似正发得昏沉,闻言也未答话,只是若有若无的答应了一声。李校尉恭恭敬敬的将粥碗放在旁边石板上,就要退将出去。但他走了两步便又停下了,而是掩上木门,从怀中取出那个装有道符的铁盒来,双手举过头顶,转身向老者跪下,便再一言不发。
这个铁盒似乎有一股莫名的重量,即使以李校尉这铁铸般的手臂,擎不多时也只觉万分沉重。可他不能动,只是这般叩伏在地。一息又一息,李校尉的双臂渐渐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这白发老者才翻了个身,向他转过面来。
老者并未睁眼,只是淡淡道:“是夏元让你来的。”
李校尉见他说话,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道:“是。”
老者恩了一声道:“知道了。”
李校尉见他似又要睡去,连忙道:“夏先生想求老丈一事,还望老丈恩允。”
老者略带讶色的睁开了眼,打量了李校尉一番道:“说吧。”
李校尉在撒谎,因为夏先生根本就没有让他提别的要求,只与他说过这老者是隐世高人法力通天,凭夏某的面子他定会收容在堡。
可在石堡中安然无恙,并不代表能活着回去,所以李校尉竟自做主张,竟想诓这老者相助。他心中自也极是忐忑,像这等世外高人,个个脾气古怪,无由不喜与俗人往来。
李校尉突然有个直觉,恐怕自己的谎话还未说出便已被他识破了。这老者的目光似是将他穿了个通透,让他倾刻间汗流颊背。
面对这个老者之时,他总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压力,这种感觉十分像是被猛兽的目光紧盯,只是心中的恐惧莫名其妙的强烈了千万倍,致使他这等百死余生的战士都不自觉的颤粟。
但却只得硬着头皮咬牙道:“小子前番曾遭遇妖兽,数十兄弟惨死兽口。想这等妖魔,实非人力能敌。小子命贱,死了也没什么。但我家少主乃是武平侯唯一的血脉,请老丈发个慈悲,将她送回望京武平侯府。”
老者微微一怔道:“武重峦和夏元惹的麻烦,敢扯到我头上来,你的胆子也算不小了。这姑娘……这小姑娘身上怎么会有一丝他的气息?她是武重峦的女儿么?若是这样,我倒不便不管了。”
李校尉正战战兢兢,忽听得事有转机,连忙道:“多谢老丈。”
老者冷笑道:“现在谢我,怕是为时尚早。你出去将堡门封严,然后将这符贴上去。告诉你的人,太阳不出来,任何人不得出堡。然后将那个小姑娘给我送过来。”
李校尉如蒙大赦,恭恭敬敬的又叩了三叩,这才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快步走了出去。他出了东室,便立刻按老者之言一一行事。在与庄正迅速的交涉之后,将一瘸一拐的武英仙领入东室,便即刻退了出来。
其实此时外间大部分人都已从李校尉的反应猜到了东室的这个老者并非常人,唯独西室两个女眷并不知晓。武英仙才与师娘严氏相互处理过伤口,勉强喝下了一些米粥,刚刚想要休息,便被师父命令来到了东室见一个外人,心下甚是奇怪。是以一进东室,她便与这老者相互打量起来。
“见过老伯。”武英仙虽是江湖儿女,与男子对视到底有些害羞,连忙施礼。
老者点头道:“恩,女娃娃倒是很知礼数。叫什么名字?”
“晚辈武英仙,是中南剑派二十二代掌门庄正门下。”武英仙摆足了名门之后的姿态拱手回话。
老者见状笑道:“我姓平,是个没用的老不死。你叫我一声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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