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兽身长足有四五百里,所散发的那股阳气极其凶戾,所经阴气都似被气机撕碎般被其冲得百不存一。虽说裹胁他的罡气压力逐渐消失,可凭他这点能为岂能活着过去。
但回首之时,却发现容白眉的身影也已穿过了云层,在阳气的催逼之下身体迅速化为飞灰。但一道白影却瞬间从其天灵之处钻了出来,赫然是其元神。
这元神出窍未过三息,便立即化为了一柄隐隐透明的飞剑,同时释放出举世无伦的剑意来。鬼哥在这剑意的威压下只觉头昏眼花,立知这剑意绝不在金天氏所留剑意之下。
他没空去猜测为何容白眉也身怀如此剑意,也没空去想这老儿为何还没死,只感觉这一次恐怕真是在劫难逃。
可就在这大难临头之间,鬼哥蓦然看见对面光滑的石壁之上,居然有一个石洞,其中隐约还有灵光闪烁。
此时此刻他已经走投无路,也只得硬着头皮拼尽全力催动流光神梭,于间不容发之际从巨兽的大口上方划过,在容白眉所化飞剑到来前钻入那石洞之内。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中,强光同时暴闪。鬼哥只觉耳鼓一阵刺痛,双眼与双耳便一齐失去了知觉。
昏暗中从流光神梭上跌落,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然后便重重弹飞翻滚了出去。一头撞在上方壁洞坚处,落下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转,只觉全身像是皮肤全被扒去般剧痛。眼前昏昏黄黄目不聚焦,耳中稀稀落落声不成序。就连灵觉似乎也碎成了一片一片,所感觉到的也是一片混乱。
他不自觉的大口喘息,似乎未过多时,只觉一阵清凉淌进口中,浑浑噩噩里只觉得甘美如泉,这便大口的吞咽起来。
这股清流入腹,才让鬼哥找到了一点活着的感觉。过了一时,他逐渐恢复知觉,眼前也渐渐开始明亮起来。他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竟然坐着一个人。
此人身穿道服,但瘦骨嶙峋头向侧歪,身躯已经干瘪,似乎死了已久。额上竟有一个寸许的伤口,下方还有一行血迹,竟似刚刚流过血一般。
鬼哥顺着这血迹瞧将下来,蓦然间看见这满地竟全是新鲜的血迹,而自己刚刚躺的地方,竟似正好是此人滴血之处。
他惊魂甫定之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和嘴,不由得一阵恶心,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刚才喝的正是此人之血。
鬼哥干呕了一时,但那血一入腹,早已经化入五脏,又哪里呕得出来。其实说实话,刚才他饮血之时,着实觉得味道甚佳,只是此时心中十分抵触而已。
略查了一下周身,但觉耳鼓刺破双目受损,但四肢俱在,倒是并不曾受什么重伤,调理了一会便恢复过来。
一时目力彻底恢复,他再抬眼望去,见这石洞不过十丈大小,不过向外的唯一通道倒有百多丈长。通道尽头,一片银光闪烁。
鬼哥心下大凛,回想前事,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于是便起身小心翼翼的向通道外走去,走着走着蓦然停步,突然想起先前的一幕幕事来。
鬼哥心想,自己确实冲入了这个壁洞,而且奇迹般的未受什么重创。可是自己昏迷的时间恐怕不短,那白眉老儿既有如此手段,为何没有追杀进来。看洞口此时已被银色罡风封住,难道他那一剑竟将外面那只巨兽尸身击破了么?
想到这里,他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浮血躁。他连忙坐倒调息之下,竟突然发现魔丹之上竟然生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纹,而且这血纹此刻仍在延伸,丹力正在迅速拓展,所以气血才如此躁动。血纹飞速的在魔丹密布,未过多时竟然使得整个魔丹都彻底变为了血色。
就在魔丹彻底色变的那一刻,魔丹原本的黑色与血色同时显现,混为了暗红之色,同时蓦然一震,竟然在这个时候就要突破元丹小成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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