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你让开!”许擒一惊,险险地收住手势。
许心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上的疤痕。许心张开双臂挡在凌晨身前,一边注意着许擒的动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早就让你走了,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进来!”
许心之所以对凌晨的态度急转直下,就是因为知晓了许擒和许艺晗的复仇计划箭上弦上,她明里暗里地想让凌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对方就是铁了心要留下来。
许心说:“舅舅,她是第一个向我表达善意的陌生人。”
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来,许心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她清楚地了解许擒的弱点,果然此言一出,许擒脸上闪过犹疑。
这时候,隔岸观火许久的朱艽受到朱恒衡的暗示开口调停:“其实诸位的要求并不是不能共存。老夫有一秘术,可以解决眼前的难题。”
许心道:“老人家还请直言。”
朱艽道:“你们目前最大的矛盾无非就是这小娃娃的生死。这位许先生的目的是罗家村的血脉必须除尽,而非小娃娃本身对吗?”
许擒皱眉道:“二者之间有区别吗?”
朱艽道:“许先生请听老夫说完。老夫手中的秘术,可以剥离本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血脉。只要小娃娃没了罗家村的血脉,自然就断了先辈的因果。只不过这秘术相当于逆天改命,有违天道,故而对受术之人伤害极大,若是意志不够坚定之辈,恐难以熬过。”
朱艽说完之后,便把决定权留给了他们。
“我可以。”罗波出乎意料地说话了,他的眉宇间有对未知的恐惧,小眼神却无比清亮,“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关系!老爷爷,就算我不小心没挨过去死了,那也是我的命,你尽管施展秘术吧!”
凌晨诧异地看着罗波,想不到这小哭包关键时刻还挺勇敢。
“十七爷,你有没有办法帮他减轻一点痛苦?”
“办法是有的。宿主还记得在下曾说可以帮你降低痛觉敏感度的事吧?如果你想减轻罗波的痛苦,在下可以将其所受之苦的部分转移到你身上,由你俩共同承担。”
“嘶——”
“宿主想好了吗?”
“来吧!”
凌晨咬咬牙,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都到最后一步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有了许心从中周旋,许擒默许了朱艽的办法。罗波被凌晨放到地上,他走到朱艽身边,紧张地闭起眼睛,大声道:“我准备好了!”
与此同时,十七也在凌晨和罗波之间建立起了“痛觉共享”。
朱艽一指点在罗波眉心,语速飞快地念着咒语,巨大的疼痛同时降临在凌晨和罗波身上。凌晨有心理准备,闷哼一声之后便咬牙苦撑,而罗波则直接痛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朱艽食指虚空遥指罗波,密密麻麻的血珠从罗波周身的毛孔中争先恐后的转了出来,其痛苦程度堪比凌迟!罗波刚开始还能嚎上几嗓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能低低的呻吟。他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小小的身躯本就因为绝食而虚弱不堪,尚未调养回来,这一击直接伤到了元气,凌晨只能替他分担疼痛,生理上的消耗却是没办法的。
幻丝被凌晨用来束缚及支撑她的身体,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控制幻丝之上,跟罗波一起等待着酷刑结束。
血脉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它由祖辈代代相传,死亡本应是它唯一的终点,现在要用人力来代替自然规律,必然得付出对等的代价。
罗波变成了血人,衣服被浸湿了一次又一次,让人怀疑一个人真的能流那么多血吗?与其说是剥离血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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