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所想要的,当然是严云。
郝月尚未回应,严信便接着严云话说道:“此事当上报朝廷,陛下定会再度赞扬我并州,从而使并州成为天下标杆,让世人皆知,让各地太守为之效仿,天下方可安兴。”
“”严云闻言张了张嘴,面露忧色没有接话。
看起来,两人的理念矛盾已经非常的严重了。
郝月当然是站在严云这一边的,当下便是说道:“信兄此言太过于华,当今陛下正值建树之龄听喜不听忧,若是将此事上报,反而会起到相反效果。”
严信皱眉反驳番:“天子当圣贤,何以不听忧?更何况还有朝廷百官辅佐,定是能知其意。”
“且不说天子听与不听,若是此事上报于朝廷,并州得嘉赏,那河西诸郡呢?该罚否?”
“自是当罚,更该予以重罚。”
“所以,天下各地皆是报喜不报忧,信兄可知?此事传入陛下耳中,并州非但不会成为天下标杆,反而会成为天下之敌。”
“”
“再说文武百官,这些年来,因劝谏无果撞死金柱之上的贤良可是不少,除了在这天下得一美名之外,还有何可获?”
“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愚蠢之人,以大义为借口而轻言放弃生命是为愚忠且不孝。”
严信被郝月说的哑口无言,再不知从何反驳。
严云这时舒展了眉头,出言缓和气氛说道:“月弟寻我等出来,到底是何事啊。”
“愚弟是来请云兄出门助我一臂的。”郝月故意只提严云不提严信。
严云一听,便是激动的说道:“哦?此话怎讲!”
而一旁的严信则是面色发黑,极为不悦。
郝月无视了严信的脸色,急需说道:“不久,我就要远赴广牧,出任广牧令,急需贤良辅佐,所以我便想到了云兄。”
严信不再忍受,直言道:“哼,那你又唤出门我作甚。”
“那信兄请回吧。”
“你”
“月弟”
严府门外,严信一脸的愤怒,严云一脸的担忧,而郝月则是一脸的从容,三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严信冷哼一声,极为愤怒的甩袖而去。
“月弟,何故如此?”
“我还想说云兄你为何如此,这些年来,信兄长的观点竟然还未改变。”
“非是我不劝,而是劝不听。”
“定是云兄顾及情谊,良言需逆耳,我的做法没有错。”
看着严信的背影,郝月叹气说道。
严云也是和郝月一起,并肩而立的看着。
他们,其实都在希望着严信能够转身。
然而直到严信径直的回入府中也没有丝毫的回头。
郝月严云顿时为之叹气。
而下一刻,严信又是从府中冲了出来,快步来到了正垂头丧气的郝月严云两人面前。
严信依旧是满脸怒容的说道:“你们,当真不带我?”
“”
“就算我才疏学浅,但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师兄及兄长!”
其实方才严信,也是在等着两人劝他一句,他好便借梯下楼,没成想两人竟如此无情,气愤不过,严信便是再度出门询问。
楞过之后,郝月并手道:“月以为,兄长心在朝廷,定是不愿远赴边疆,所以便未邀请。”
“那,兄长可愿助我?”
“我知你们,包括师傅大师兄你们都不愿意我去朝廷。”得到了郝月的邀请之后,严信并未马上回应,而是收起怒容说道:“你们都说朝廷腐朽,但那正是缺少一个能够改变朝廷风气之人。”
“兄长想做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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