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工作的工作室并不是一个非常大的公司，只是一个出单行本杂志的小公司。

    公司不大，但是因为这里出品的几本杂志质量不错，倒也小有盈利，在业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公司。

    张江已经不止一次来到这里，因此也算是熟门熟路，进了门张江径直找到了李言现在所在的办公桌，但办公桌空无一人。

    “来看李言啊”见到张江来找人，邻座的员工跟他打起了招呼。

    “他去什么地方了？”他特意来看人，却扑了个空，多少有些失落。

    “刚刚老大有点事情叫他过去，应该没什么大事情，一会儿就会回来。”那人说。

    他们公司每个月都会出行一次杂志，最近也到截稿的时间了，之前李言那个拍摄夜空的任务没有完成，最近一段时间都一直在忙碌着补救，这件事情张江也是知道的。

    不多时，李言便拿着文件夹从办公室出来，见到张江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张江见怪不怪，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到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来的时候张江注意到杂志社楼下有一家新开的小饭馆，不知道味道如何，但装修还不错，下班之后他便提议李言一起去那边坐一坐。

    李言对这种事情向来不甚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怎么上心。

    大抵是因为是新开的店的原因，所以十分安静，除了李言和张江两人之外，便只有一对夫妇在这里吃饭。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后，张江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李言。几年时间的磨练下来，张江已经不会在像之前一样对每个案子都大惊小怪，任福明的事情虽然让人震惊却不至于让他念念不忘。

    李言面无表情地听完张江的话，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凶手是两个女人？”李言问道。

    “是啊，怎么了？”张江也放下筷子。

    李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

    “怎么？”张江最见不得李言成如此模样，每次李言这样，就代表他心中有事。

    “凶手应该是个青年男子，年纪应该不大。”李言说道。

    张江有些惊讶，李言的犯罪心理画像从来不会出错，但是那两个女孩人明显就是凶手，所有一切证据都指向两人。

    难道是他出错了？可是凶手已经认罪而且证据确凿。

    “为什么这么说？”张江问道。

    “感觉。”李言说。

    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李言除了最后这两个字之外，便再没开过口。

    张江试图询问什么，可是李言不说他也毫无办法。

    这几年的相处让张江十分了解李言的性格，可也为此伤透了脑筋。以前李言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骚性格，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李言最近一段时间似乎越发沉默了。

    一顿饭下来两人几乎没说上几句话，临出门时，张江才再次开了口，他道：“这件事我会再查一下，你现在要回公司吗？”

    “我要去个地方。”李言说道。

    “什么地方？我送你去。”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

    “不用。”李言拒绝。

    张江看着李言在门口拦了一辆车，然后自己也上车，驱车离开。

    两人各走一边，各自散去。

    李言去的地方并不是其他地方，就是之前发现尸体的那个山崖。

    那案子发生之后，李言再没有来过这里，这还是第一次。

    现在回忆起来，就之前尸体摆放的姿势来看，凶手的做法与其说是想要报复，不如说凶手是把他当做了一件艺术品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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