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喜宴
傍晚时分,孩子们皆一副意犹未尽,回味无穷的模样,另厚根与张红梅开心不已,由于是撒娇的福禄摸着浑圆的肚皮,楚楚可怜地嗔怪福瑞与他争抢好吃的,为家里平添了一些生趣而。酒足饭饱的众人没有离开,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就需要准备明天的饭食,张红梅安排福瑞与福禄清洗白萝卜与红萝卜,安排福贵与福贵清洗红薯与土豆,她清洗着白菜与绿叶大青菜,厚根负责把黄小米淘洗干净,提前侵泡着红小豆c花生仁c大红枣,然后把馒头统一装进竹笼里,和福瑞一起,抓着勺子刮土豆皮,张红梅把清洗干净的白菜与绿叶大青菜收拢在一起,大家一起把土豆与红薯皮都剥干净,应该遮盖的都遮盖住,关灯掩门而去。大家没有分开,而是统一回到主卧室,亢实浑厚的土炕占得房间一多半的位置,土炕一头摆放在棕色的木箱子,挂着老式的铜锁,箱子上整齐地叠放着四五床被子,大多都比较厚实,土炕另外一头放着三块枕头,红色的枕巾搭配着被子,略微占得陈旧失色,土炕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年画儿,有年年有余,有八仙过海,还有一些挂历,大多是去年的,红砖铺设的地面有些低洼不平,昏黄的灯光垂落下许多颜色,为这个寒掺的房间增添了许多暖色。红色的木椅旁是一台缝纫机,破旧的加重牌自行车,纯白的梳妆台,以及紫色的洗漱铁架,对门而立的是棕色的大木柜,上面此刻摆放着瓜子糖果,以及方便面,还有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若水杯,茶壶,镜子以及酥梨苹果等水果。偌大的房间突然涌进来这么多的人流,倒显得房间拥挤不堪,一家人此刻热络地聊天玩笑,大家一起分析着,谈论着明天的准备工作是否到位,或者遗忘了什么,毕竟许多事儿一起涌来,张红梅难免慌乱起来,厚根沉思片刻后,默声地摇头,显然也没有补充什么,随后张红梅让大家把瓜子糖果分了分,按照今天计算的人头,最后剩余了包瓜子,两袋熊一武干吃面,十多块大白兔奶糖,张红梅看到福禄眼睛直直地盯着糖果看,无声地噗嗤一笑,大方地递给他三块,给福瑞三块,俩人默契地与大家一起分享了奶糖的美妙滋味,尽管张红梅一再退让,福瑞还是坚持让父母亲感受到孝敬的滋味儿。此刻夜已醉,张红梅让福贵抱着两床旧而干净的被子,换回来福贵房间里陈旧而用过的被子,让福音与福禄分床而睡,福贵与福瑞则与父母亲在土炕而眠,宽容平整的土炕不会因为多了他们兄弟二人而显得拥挤,在福瑞的记忆中,他童年的许多美好回忆都与土炕有关,不论春秋与冬夏,无论白天与黑夜,嬉戏打闹,温馨美好。大家分别洗脚后,福音拽着兴奋玩闹的弟弟福禄回屋休息,忙碌了一天的厚根与张红梅早早睡去,福贵也鼾声若蚁,唯独福瑞没有休息,越是紧张,他反而越兴奋,仿佛不知疲惫一般,久久望着窗外的繁星与明月,山形叠起与树影重重,秋后夜晚的蛐蛐儿唱吟着乐普,远处穿进屋来一声犬吠,明月若雪花般,飘洒进来一片片月晕,依稀可见天空中耀眼夺目的星辰,福瑞百无聊赖间数着绵羊,强迫自己赶紧睡觉,明天任重而道远,也就浅浅睡去。
一夜无话,清晨四五点过一些,福瑞家庭院里的鸡舍里,那只纯白色的公鸡定时打鸣,哽哽哽一声接着一声急促,仿佛被上了发条一般,机械而准时地唤起黎明时分的曙光,村子里的公鸡彼此间打鸣声不断,惹得黄狗犬吠着,怒斥美梦被打扰。屋舍里的张红梅也早早起来,他没有惊动沉睡着的丈夫厚根,接着窗外天边西头挂着的明月,隐约间可以望着憔悴苍老的厚根,微微打鼾,仿佛陈旧的机器发出噗嗤的声音,隐隐另张红梅心疼不已,就是自己也人老珠黄,无法抵御岁月的无情与蹉跎,现实的无奈与自身的卑微,在存在与生活之间游荡。动作轻柔地爬下土炕,她没敢开灯,能让孩子间与老公多睡会儿,她绝不打扰,提老公拢了拢被子盖着身子,提孩子们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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