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能换来钱,”她从自己的一个金光闪闪的包包里摸出一根烟来,低头点燃,“你给了我钱,那我不就是用感情兑换到了钱么?”
“可你这个病句啊,逻辑不通。”林小路认真地说。
“谁管你逻辑通不通,能赚到钱不就行了么,”她不屑一顾地吐了口白烟,“你看广告上那个卖脑黄金的,它那个什么”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黄金,它不也逻辑不通么,可它就是能卖钱,那不就行了么?”
“不过,能买那玩意儿的人,该说不说,确实是需要补补脑的。”她讥笑着说。
“你说话可真损,都是谁教你的?”林小路叹了口气。
她没有再看他,而是兀自地张望着前方那一个个同样花枝招展的妖娆女人,望着那扇雕花木门里面的辉煌灯光。
那一个戴着鸭舌帽,留着山羊胡子的摄影师以教姑娘们摆正姿势的名号,放任自己的手在姑娘们的身体上胡乱放荡。
可姑娘们非但没有拒绝,甚至还娇滴滴地主动告诉那位摄影师,她家的住址。
但这一次,胡梦梦却没有再骂娘,只是伴随着烟雾,轻飘飘地说出了两个字
“生活。”
落日的长袍从肩上落下,夜空的颜色,一如姑娘的那一头如洗的黛色长发。
偶有几颗闪烁的星辰点缀在其间,有如镶嵌在发夹上的珍珠。
圆润的珠体里,承载的则是她们对于爱的幻想,在无垠的星野中迢迢远去。
一如悲伤的泪滴。
她们都不愿意再相信所谓的‘爱情’了。
在热情熄灭的梦醒时分,她没有选择继续做梦,而是选择了成为一只清醒的飞蛾。
清醒的飞蛾是不会再奋不顾身地扑向火焰的,因为她们总算是知道要保护自己,也知道了生命的可贵,更知道了唯有自私自利地活下去,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她们似乎会认为
唯有积聚了很多的钱,你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别人也才会高看你一眼,愿意把你当成是一个人来对待。
不是一头多少块钱一斤的猪,也不是一条标好血统和出身,以此来论价的猫狗。
其实,胡梦梦的底子挺好的,就算是不化妆、不整容,也挺好看的。
其实,胡翠花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比胡梦梦这个名字差。
但她到底还是整容了,也改名了,大概是为了在这个戒律森严的城市里寻找一种归属感,一种安全感吧?
林小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过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回到森林里,继续当一只青蛙了。
城市的套路不见得有多复杂,只是看多了容易会疲劳和无感。
我们时常会以为停留在人群当中能够找到心中渴望的那一种归属感,可其实…
人与人擦身而过的距离,看似很近,实际上,却有如间隔山海般的遥远。
(如果还有愿意陪你一起瞎逛的人,且行且珍惜吧。
今天下午,我在马路上和天桥都看到一对情侣,他们一对是骑在酷炫的机车,一对是骑着两块钱半个小时的电瓶车,他们好像都很自由,很快乐。
停在红灯前面的是骑着机车的,车屁股挂的是‘川‘牌,想来应该是远道而来。
遇到他们的时候是中午过一点的下午,路道上没有太多的来车。
苦逼的我正载着领导,准备把他运到能赚钱的地方。
而他们戴着头盔在老子面前卿卿我我,好像是在计划着要去天涯海角。
前途明朗。
就像王小波说的,两个相爱的人加起来的勇气就能对抗整个世界。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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