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现在去找颛云,二人联手不就得了?
“是,打碎那东西,可以解开诅咒。但我不认为,你会去做。”
原本欣喜若狂,准备行动的彭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什么意思?”
“虽然我没见到那东西,但大致猜到父亲的想法。那是一件克制颛孙氏,而对昆吾氏有利的东西。”
“小子,你要救你朋友。那么——你做好颛孙氏和昆吾氏全面开战的准备吗?”
彭禹一点就透,为之色变:“那东西,是高阳王遗留的血誓,束缚颛孙氏不能谋反的?”
“没错。父皇死前玩了一手,逼父亲心生愧疚,持九锡而退,反而压下高阳王府的反对声,强力扶持新皇坐稳皇位。甚至新皇削他王位,他都没有反抗。”
灵皇暮年昏聩,被高阳王囚于帝宫。但死前那段时间突然醒悟,冷静处理身后事,传召景皇登基,维系昆吾氏天下。
甚至他利用高阳王对自己的愧疚,让高阳王帮扶景皇度过危险期,并弄出一块血誓神碑,让颛孙氏无法主动谋反。
血誓配合灵皇的千年血咒束缚,害得颛孙氏挣扎千年,却没办法主动举起反旗。只要颛孙氏有所异动,族内子弟就会因天花暴毙。
这是高阳王利用遗传病在压制后裔和昆吾氏的矛盾。
彭禹陷入沉默。
这次颛阳出事,显然是高阳王惩罚颛云,敲打他不可主动谋反。
如果要救颛阳,就要打破高阳王的血誓碑。而那样一来,颛孙氏再无顾忌,岂非就能明目张胆跳出来了?
好吧,虽然目前颛孙氏也很跳。
“没有其他办法吗?”
干尸摇头。
“当年高祖爷救你爹的方法不能用?不是什么天心白玉兰,这玩意就不存在。我指的,是真正方法。”
再度解说自己去地宫的经历,干尸点头笑道:“你们也想到了?我也这么想,如果是仙药,父皇不可能不告诉我。所以,父皇肯定用了某些禁忌手段。是父亲无法忍受的。”
“怎么说?”
“虽然父皇对我们很好,但早年的他行事乖张而偏激,暗地研究过许多禁术。”
而禁术自然需要试验品和祭品。
彭禹瞳孔收缩:“你怀疑,他用巫蛊之术救活高阳王的?血祭?拿活人的那种?”
“父皇年少时期的往事不好查。但我知道,父皇经常拿死囚做实验。父皇暮年,更直接弄出好些奇怪的长生药。”
高阳王喜欢权势,可在某些底线上却比灵皇要高一点。
在高阳王认知中,哪怕是死囚,也应该按照律法惩戒,而不是所谓“废物利用”,拿死囚当试验品。
子民,应该保护。犯罪的子民,应该受到律法惩戒,而不是自己的私刑。
所以,如果高阳王知道,自己当初是因为灵皇杀死一批死囚才活下来,肯定不会高兴。
“死囚?血祭之术?”彭禹想到颛阳,握紧拳头。
换成自己,会不会为了颛阳而牺牲一批死囚?
反复审视自己,彭禹发现,自己做不到。
哪怕是一批明天就要死掉的死囚,他也不会拿他们的命换颛阳的命。
干尸看着彭禹挣扎的模样,补充说:“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到底父皇怎么救人,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要找,我可以陪你。我对这件事也很好奇。”
有干尸帮忙,效率再度提升,但记忆碎片太多,还是找不到相关的内容。
直到新一天的太阳出来,看到日光照向大地,彭禹突然跳起来:“等等,祖血!抗体!灵皇——高祖爷会不会是用这种方法?我想到了,高祖爷是拿自己做实验!他用自己的身体……”
“不可能的。”干尸很冷静:“这玩意排斥那么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