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拉严了门,把一室春光,锁在了里面。
房间里面,马上传来了撞翻东西的声音,如暴风骤雨,席卷一室。
一次又一次的风起云涌,如灼浪排空,滚滚热浪溢出窗外。
春燕呢喃,在爱巢中辗转缠绵,氤氲缱绻,春光无限。
在门外偷听的唐七,最后红着脸走开。
夜空中,星星羞得躲在了夜幕后面。
一阵夜风吹来,唐七冷得抱着双肩。
推开旁边的一扇门,唐七摸黑躺在了地上。
当一夜的巫山云雨消散,崭新的一日来临时,一夜没有睡好的唐七醒来,从外面射进的阳光,照亮了房间。
唐七一看,气得一脚踹到旁边的软榻上。
昨夜白白的在地上睡了一夜,原来这个房里,有一张足够人睡的软榻,昨夜暗黑,唐七竟没有发现。
被又冷又硬的地,睡疼了身体的唐七,来到了旁边的门前。
唐七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唐七才敲响了门。
“咳咳,天亮了。”
见里面仍然没有动静,唐七只好又转身回去。
躺在软榻上,不想,一夜没有睡好的唐七,一躺下去,马上就呼噜呼噜的打起了鼾。
当唐七再次醒过来时,发现几近午时。
“咳咳,长恭,午时了。”
见没有人回应,唐七又喊道:
“长恭,我的芬儿还在广阳郡公府呢。”
唐七担心他的芬儿,如果被发现不是郑楚儿,被人逼问,会吓着她的,他的芬儿胆小。
“长恭,长………”
“进来。”
一向清冷的声音,今日有点温柔。
唐七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推开了门。
“起来了,长恭?”
唐七得到了一个莫名的眼神,只好闭上了嘴,定定的站着。
高长恭虽然起来了,但衣衫还散披着,正低头替郑楚儿整理穿好的衣裙。
郑楚儿一直低着头,红着小脸,任高长恭在她面前笨手笨脚的弄着。
最后,郑楚儿又伺候着高长恭,穿上了她亲自绣的那件锦袍,这是她昨夜带来的。
“披着披风,外面凉。”
高长恭把那件带兜帽的披风,轻轻的披在郑楚儿的身上。
看着俩人腻歪的样子,唐七竟有点羡慕,他和芬儿都有儿子了,都没有这么粘糊过。
唐七决定,明日早上,也替他的芬儿穿穿衣裳。
“该走了,长恭。”
高长恭看了唐七一眼,红色消退的双双眸,难掩满眼的春色,人虽看着有些许疲惫,却神色悦愉。
坐上马车,高长恭一路都轻轻的握着郑楚儿的小手。
高长恭看了一眼唐七,唐七马上领会,钻出了车厢,和马车夫挤在了一块。
见唐七自觉的出去,高长恭把郑楚儿拉进了怀中,附在耳边低声安慰。
“不怕啊,我会请二叔,尽快安排我们的婚礼的。”
这句话,昨夜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真会哄人。
郑楚儿把羞红的小脸,深深的埋进高长恭温暖的怀中,都不好意思看一眼那双温情无限的眼睛了。
重活二世,郑楚儿愿意抛开一切,不再为世俗的眼光束缚。
以后,郑楚儿只想紧紧拉着自己夫君的手,和他并肩屹立,面对那些暗藏的杀机。
当然,也要讨还前世那些欠他们的债。
郑楚儿在高长恭的怀中温顺的闭上了眼睛,任那是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
而此时,广阳郡公府内,翠柳急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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