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看着她,一双微冷的凤眸,满目正色:“孤在说,让你在兴安侯班师回朝之前,顺理成章的被赶出侯府。”</p>
这回秦婠听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p>
他要自己被赶出侯府,而且还要顺理成章。</p>
秦婠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难道……</p>
尹婉柔是他派过去的不成?</p>
“收起你那个眼神。”</p>
李澈面露不屑:“若是孤做此事,那女子进府之日,就是你生死之时。”</p>
他说这话语声极其平淡,却让秦婠心头发冷。</p>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殿下丢了血玉镯,便有众口铄金说是臣女所窃,仅从这点殿下便能瞧出,臣女的人缘实属不好,若是臣女被赶出了侯府,只怕……”</p>
她话未说完,点到即止。</p>
“你岂是人缘不好?你是将整个京城贵女,几乎都得罪个遍,都不用旁人使手段,你自己就将自己的名声给毁了个彻底。”</p>
李澈皱眉看着她:“孤委实有些不明白,依着你的聪慧,若不是故意为之,定不会至此。你为何要这般行事?”</p>
他竟以为她名声那般不好,是她故意为之,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p>
其实秦婠觉得,原主虽然骄纵了些,但本性善良,否则不会有红苕,也不会有奴大欺主的事情发生。</p>
殷老夫人怜她自幼失母,加上隔辈亲,多是纵容原主而缺少了管教,这才导致她只凭喜怒行事,而她又不懂得好好说话,京城贵女都是被人捧着的,哪有人会受得了这些。</p>
然而原主的锅,秦婠也只能背着,她轻咳了一声找了个理由:“臣女只是不愿嫁人罢了。”</p>
“你也不怕名声败坏之后,前来求娶你的都是心术不正之人。”</p>
李澈轻嗤了一声:“哦,孤倒是给忘了,你早已给自己寻好了后路。”</p>
秦婠随意找的一个借口,却被李澈曲解成了,早早就看上了他,这才一边败坏自己名声,一边又给他下药,爬他的床。</p>
秦婠百口莫辩,只能低头不语。</p>
见她不答话,李澈轻哼了一声也就作罢,转而正色道:“兴安侯手握西北三十万大军,深得父皇信任,敢将那女子送入侯府,搅乱侯府血脉之人,不用孤说,你也该知道,此人定是权势滔天。”</p>
“若是侯府上下愚钝,上当倒也罢了,可偏偏你侯府人丁稀少,却各个心思透彻,就连你这个声名狼藉之人,也有另一副面孔。若那女人明着不能成事,你不妨猜猜,背后之人会如何待你?”</p>
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起。</p>
李澈说的没错,那人将尹婉柔送入侯府,打的是将她取而代之的主意,若是她执意不让,最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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