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情况。”贺春花挂着自己的家和买卖,又挂着娘的病,也是很为难。
到了贺家庄,李豆花先把电动车开进了贺春花娘这边,叫老人家下了车。买的中药,还有熟柿子一捆大葱,都拿下车。正好贺志高的媳妇栾红英,也在家看儿子贺金斗,就留李豆花娘俩玩一会儿。一大家子人吃买的柿子,还有严宝银媳妇送给的花生和红枣,谈论东洼村刚去世的亲戚家的一些事情。
婆婆这几天去走娘家,贺志高的媳妇栾红英,在家看孩子做饭,有时候也带孩子上地里拾些棉花。快立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拾棉花起白菜,地里的农活得抓紧干。贺志高在砖窑上班,地里的活就是贺丙琨和栾红英两个人的事了。贺春花来了,贺春花除了照顾母亲吃药,也去地里帮忙。
这一天傍晚,贺春花去地里干活回来,走到村口,看见一个卖鱼的,一群人正围着买鱼哩。贺春花挤进去一看,是新打上来的鱼,在水盆里活蹦乱跳的。贺春花就掏钱买了两条鲤鱼,提回家去,晚上做鱼吃。
正巧贺志高今晚上也回来了,一家人算齐全了,炖鲜鱼吃。这一阵挺累的,也开开口味。
贺春花回来后,是主厨,干活利索,栾红英给她打下手。弟媳栾红英是很佩服大姑姐的,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很能干。
贺志高见姐姐回来了,也长能耐了,从砖窑回家来,总提上两瓶酒,和父亲吃饭的时候喝上两口。媳妇栾红英碍于大姑姐的情面,装看不见,没搭理贺志高。
母亲在炕上揽着小孙子金斗,他们在外屋忙活。老头贺丙琨,蹲在里屋的一个角落里,用旱烟袋抽叶子烟,呛得很。老太太就说他:“你不会少抽点烟呢?这个味呛的,整天咳嗽,还抽。我这老哮喘好不了,就是吸你这二手烟吸的。”
老头贺丙琨也不抬杠,蔫儿唧地往鞋邦上磕掉烟灰,收起烟袋锅来。揣起双手,眯缝起眼等着吃饭。
贺志高是个活泼角色,哪儿也有他。他搬来饭桌放炕上,说:“鱼快做好了,熬了一大锅鲜鱼汤,我尝了一口,可鲜了。有空我也去河沟里抓两条回来。”
小金斗在奶奶怀里喊:“爸爸,我要喝鱼汤。”
“小子,老实等着,一会儿爸爸给你盛。”贺志高拿出一瓶酒放饭桌上,对父亲说:“爹,你炕上坐,咱爷俩喝两口。”
“又买这个。”老头贺丙琨站起来脱了鞋爬炕上了,说:“小子,以后不能老喝这个。拿两个酒盅来。”
“爹,一般我不会喝的,我姐来了,我不是高兴嘛,你不高兴?”
“你出去看看鱼做熟了,弄点来咱爷俩先喝着。”
“有什么样的大人,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喝酒抽烟志高都是跟你学的。学不出好来。”老太太在一边叨叨。
“我也要学,我想喝两杯。”贺金斗喊叫着说。
“哈哈,行,孙子,跟你爸一个盅,爷爷自己要品个味。”老头贺丙琨显得很开通,嘟囔着说:“这年头你说弄得,儿子喊我爹,非叫金斗喊他爹个爸,学城里人,赶时髦。毛腚孩子,瞎折腾。”
“金斗,咱不喝,跟这两个玩意学不出好来。”老太太劝孙子,说:“跟你姑学,跟你姑家于满囤学,长大了搬大城市去住,那才有出息哩。”
说话的功夫,贺志高已经弄了半碗鱼来,放桌上,说:“儿子,听你奶奶的,跟你满囤表哥学,长大了搬城里去住。”
“那酒不叫喝,那鱼得叫吃啊。爸,我要吃鱼。”小金斗就从奶奶怀里爬饭桌边来了。
“行,儿子,爸喂你。”
“鱼刺给弄净了,别卡到嗓子眼里。”贺丙琨自己先喝了一盅,品着酒味,还是挺知足的。
饭做好了,贺春花和栾红英,把鱼盛到碗里,端上桌。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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