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就到了下半晌,李豆花母亲要给李豆花熬药吃。李豆花晚上还有一顿中药要吃。
母亲刘双荷说:“这是从中医院抓的中药,治癌的。一天吃两副。早晚各一次。豆花吃了感觉好。”
“也是托一个老中医抓的。老中医有治癌的经验。抓了他几副药,吃着还行,就接着按疗程吃了。就是熬药麻烦。志远没空,这不叫我娘来帮着熬药。”李豆花说。
“吃着有效果,那就接着吃。”栾红英说:“用全自动煎中药壶熬药还省事,我娘病时我用过。”
李豆花母亲不以为然,说:“我用不惯,我觉得还是用砂锅小火熬药好。我一直用砂锅熬药。”
“砂锅熬中药比较好,老传授了。只是现在人嫌麻烦,才用电锅熬。”于文秀说:“我觉得大娘用砂锅熬,慢火熬,好。”
李豆花母亲端出专门熬药的砂锅,拨旺了炉火,把中药和水兑好,开始熬中药。她苦涩地笑了笑说:“都是为了闺女好。辛苦点没什么,只要闺女好起来就行。”
于文秀看着此情此景,心里酸楚楚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快屋子里就弥漫开中草药特有的味道。李豆花母亲说:“豆花啊,你可以和你同学到外边坐坐去。我看今日风不大,也挺暖和的。屋外坐坐去。”
李豆花答应,就领着于文秀和栾红英到了院子里。于文秀悄悄走近李豆花,把一包钱塞进李豆花袄兜里,示意她不要说话,收着就行了。
李豆花脸涨得通红,有点不好意思。于文秀转移话题,就说:“豆花,贺娇在本村小学上学,快到放学的时候了。”
“嗯,嗯。贺娇是在本村小学上学呢,升初中得到土家营子镇上去上学。还是过去咱们上学的那个中学。”
“是呀,我有多少年没上母校去看过了。还是挺想念的,怀念旧时光啊!”于文秀说:“听说是咱旧时的一个老同学当校长了?”
“是呀,就是咱们班的那个小个子男生,爱流鼻涕的杨名赞,如今是大名鼎鼎的杨校长了。小孩子上学都托他呢。”李豆花讲起往昔的事情,心情好了不少。
“是呀,变化真大。一转眼多少年过去了,都变了。”于文秀也感叹,说:“豆花啊,一会儿孩子放了学,我去接贺娇回来。你身体不好,就别去了。”
“原来都是我娘去接,有时候我娘没空,就打电话叫志远早回来一会儿接贺娇。我很少去,他们都不让我去,怕受了风寒。都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病秧子了。”李豆花有些失落。
“大家都是爱护你,为了让你早一天康复。豆花啊,你得理解啊。”于文秀开导:“别胡思乱想的,好好养病才是硬道理!”
栾红英插嘴说:“我陪文秀一块去,豆花,你娘熬好了中药,等着喝了中药,休息休息。要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壮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豆花点头,说:“是,是的。我娘也这么说。”
聊了一会儿话,院子里有些凉,就叫李豆花上屋里去了。于文秀和栾红英做伴去接贺娇。
小学校在村边的老柳树下,另外村边还有一个水湾,湾边也长满了柳树。这秋冬季节,湾里的水有些凉了,几只大白鹅悠闲地漂在水面上。
于文秀对这里的环境太熟悉了,勾起了童年的回忆。小时候背着书包上学的时候,每天都要走到这里,和等在这里的贺志远李豆花,一块上学去。三个小孩子,有一段时间很亲密,形影不离。那时候上学,玩,无忧无虑,快乐的旧日时光,随着年龄的长大,一去不复返了。
想起来,于文秀有些惆怅。
小学生们还没放学,来接孩子的家长倒是不少,都聚在小学校门口。栾红英说:“来早了,孩子们还没放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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