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几天,贺丙义老汉的病情又有新变化。
一天早晨起来,贺丙义大便不能自理了,就是说控制不住了,顺腚流。
这是脑血栓造成的呢,还是肠胃有毛病?科室主任和大夫紧急治疗,但不见效果。就是大便控住不住。
医生家属都很挠头。这样照顾贺丙义就得两个人了,贺志远潘旺财是黑白盯着。贺丙义也很为难,说自己完了。
主任观察了两天,说可能是肠胃有毛病,建议做肠镜。家属担心贺丙义都这么大岁数了,承受不住,主任说没问题。
就开泻药给贺丙义排净肠胃里的粪便。说来也奇怪,贺丙义吃了泻药呢,倒不排了,你说这个叫人着急。主任说肠胃不好。又等了两天,在一天夜里,贺丙义终于排出来了,足足排了一盆子,把贺志远潘旺财累得不轻。
排净了肠胃就要做肠镜。对于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来说,做肠镜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医生都做了必要的准备。
贺志远潘旺财把贺丙义推到肠镜室,给贺丙义做肠镜。肠子里有几块息肉,旁边的医生建议割除了。最后做出来是肛肠溃疡,有手掌大的一块溃疡,肌肉收缩不起作用了,才造成的大便控制不住。
找到了病因,就对症下药,贺丙义就慢慢恢复。住院住了将近一个月,病情基本好转。贺丙义就要出院。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到家好好调养,不能干重体力活了。
在一个暖和的上午,贺丙义就出院了。贺志远租了辆出租车,一直把贺丙义送回家。回到家里,贺丙义算踏实了,说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但是病了这么一场,贺丙义这个壮实的庄稼汉,身体垮下去了,基本失去了劳动能力。小脑萎缩倒没什么表现出来,可是脑血栓有所表现。走路真像老头似的了,往前一拱一拱的,手和胳膊情不自禁地抖动,越着急越厉害,抖地都拿不住东西。算留下残疾了。
老伴刘玉文得照顾他,还得照顾孙女,加重了负担。贺丙义看着着急啊,但着急也没办法。家里的重担就自然落到了贺志远一个人身上。地里家里的活,接送孩子上下学,父母代替不了。贺志远无形中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上有年迈多病的父母,下有未成年的小女儿,都得他管。这倒没什么,更糟糕地是庄稼地里收入不了多少东西。过去父亲健康时,一年的收入凑合够用的,父亲病了以后,要吃药要康复,地里这点收入就不够开销的了。贺志远也愁上眉梢。整天皱着个眉头,也没办法。
说的那两门子亲家,镇上的陈百惠,和东村的刘春藻,看到贺志远这种情况,也都缓下来,说等等看,实际上就是辞了,推掉婚事了。对于这一点,贺志远倒不怎么看重,不结婚一身轻,更好。父母和姐姐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为这个穷苦的家庭着急。
因为贺志远得种地,所以也没去了砖厂上班,老丈人李树林为此还很着急,说挺好的一门婚事给耽误了。总而言之,事不凑巧,生活多变。贺家的日子过得更加坚难了。
姐夫潘旺财说要不跟他学卖肉去,光集上去就行,先给他帮忙学,给一定的分成,也不耽误地里干活,能增加些收入。贺志远不愿做这种小生意,不愿意去,所以就没去了。一直在地里干农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了。有一次贺志远赶集卖花生玉米土特产,意外的碰上了初中同学张纬,张纬现在成了倒爷了,倒卖席编。就是农户土炕上铺的炕席,是芦苇编的,哪家农户炕上也要铺炕席,所以在农村还是挺畅销的,利润也不错。张纬虽称不上大款,混得也不错。
晌午,老同学张纬请贺志远吃饭,就谈了一些关于做买卖的事情。
张纬问起贺志远现在干嘛呢,贺志远就说在家种地。张纬说就凭你的脑袋瓜种地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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