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看罢,不由怒火三丈:“小子顽劣!小子顽劣!”
小儿子吓得直往娘亲怀里钻。
楼综实在看不得他这般模样,气得直接下令:“即日起,府中的小娘子和小郎君全都给我去读书!”
等到被小娘子们比下去,看这兔崽子知不知羞!
与此同时,天下文人士子,对话本的不满越来越多。
他们纷纷写文章投稿到庆墨书坊,严词拒绝这等污浊话本出现在报纸上,言明若是不换掉话本,他们就一直抵制《庆州旬报》!
书坊管事不得不前来请示楼喻。
楼喻相当淡定:“不用管,继续刊载,让作者继续按先前的纲要写。”
“可是王爷,那么多人说要抵制咱们报纸,书坊还要不要印刷那么多份?要是卖不出去,岂不亏本?”
楼喻道:“不用担心,跟以前一样,不会卖不出去的。”
别看他们骂得狠,其实大多数只是嘴上说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他们愤怒的点,不过是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侵犯。
话本中,女主人从一开始的支使奴役,已经“进化”到非打即骂,那名赘婿的日子极为凄惨。
男性读者们带入自己,当然会觉得被冒犯了。
大多数人都觉得愤怒,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进行反思?
只要有一个人能够从话本中获得启示,楼喻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庆州旬报》影响最深的还是庆州百姓。
他们亲眼见证纺织厂女工带来的高额回报,亲手将女娃娃送去学院读书,他们的观念在楼喻各项政策和报纸的宣传下已经发生了改变。
女人怎么了?
女人同样能够赚钱养家!
女人照样能够读书识字,以后去工厂当管事,去衙门当大官!
女人一样可以光耀门楣!
报纸上的话本,大多数人看了就当个故事,根本不会真切实感地代入。
听闻外头骂一个话本骂得热火朝天,他们实在是啼笑皆非。
《庆州旬报》上的笔墨官司,成为文人士子的争辩之地。
每一期,楼喻都让人从投稿中选出正反两方写得最好的论文,并刊印在报纸上,供天下人赏析。
本来是争吵话本应不应该继续存在,在楼喻的刻意引导下,争论的主题就变成了“男女在家庭中该如何分工”。
女子打理内宅,侍奉一家老小就是必然的吗?
岂不闻,多少百姓家庭,女子既要在外干活又要管顾内宅?
城中就有不少人家,女子既要在外接活赚钱,回家后又要做家务,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
既然夫妻二人都能赚钱,为何还要女子打理内宅呢?
就不能平均分配吗?
“两性”话题愈演愈烈,在庆州,乃至《庆州旬报》所到之处,皆掀起一场社会思潮。
越州当然也受到影响。
楼综觉得他家王妃近日说话声音都大了些。
他苦哈哈道:“你近日似乎没有往日温柔了。”
越王妃斜他一眼:“咱俩过了这么多年,你何曾对我温柔过?凭什么非要我温柔?”
楼综:“……”
楼喻啊楼喻,你这个报纸真是害人不浅!
他小声辩驳:“可是我平日素来尊重你,又要养着一大家子,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越王妃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而后问越王:“你说什么?你养着一大家子?”
“难道不是吗?”越王很自信道,“我要不是越王,能拿到越州的赋税吗?”
越王妃嗤笑一声:“你倒是想得开。早年间,越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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