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芈应寒则和他打了个招呼,转身又向兴乐殿走去。
沈皓宗一个人继续默默走着,心里不禁波澜起伏。尚登华终于要对自己动手了,从他开始辅佐尚承乾,他与尚登华之间就已经是对立的关系了。他在咸阳宫里只是一个高级管理人员而已,尚鉴坤健在的时候,他红得发紫。现在尚鉴坤驾崩了,尚登华即将成为咸阳宫的新主人,开始清洗前朝老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还不知道尚登华要如何清洗他。大不了不干了呗!沈皓宗心里这样想着,停住脚步,点燃一根香烟,慢慢的抽着。对,大不了不干了,还能怎么样?大秦尚国是法治社会,秦王不过是一个虚位Y首而已,并没有生杀大权,不可能像几十年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没错,还能怎么样?沈皓宗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弹出很远。担任司徒一职这些年,他已经积攒了一定的政治资源,就算离开咸阳宫也不会丧失所有的Z府人脉关系。这些年他通过承乾系企业,也获得了不菲的财富,毫不夸张的说,离开咸阳宫,他随时可以踏踏实实做一个富家翁。再者,尚鉴坤破格册封他为“商君”,已经让他跻身贵族阶层,几年后参议院选举,只要他愿意,就极有可能成为参议员。如果他愿意从政,风无涯没有理由不欢迎他,加入民主党,几年以后颇有可能担任一部之长!
沈皓宗越想越觉得心里踏实,离开咸阳宫可以选择的道路太多了,还怕什么啊?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要看看尚登华能玩出什么花样。
尚鉴坤驾崩之后的第四天晚上,遗体从国家会议中心运回咸阳宫,停灵于步寿殿,前两天立于芷阳殿之前的铭旌和重也被挪至了步寿殿之前。在国家会议中心停灵的三天里,巫臣元青可以说是24小时守护着水晶棺,尽职尽责,获得了咸阳宫上下一致的肯定与尊敬。停灵步寿殿,巫臣元青依旧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尚鉴坤的遗体,熬得双眼通红。
梵天寺主持祖修法师依旧率领一众弟子在步寿殿为尚鉴坤念经超度,当沈皓宗焚完香烛,准备离开的时候,祖修法师却拦住了他,说道:“商君近日乌云压顶,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沈皓宗心里咯噔一下,他警觉的看了眼不远处倚着殿柱打盹的巫臣元青,轻声说道:“王上驾崩,难道不是天大的事情吗?”
祖修法师闭眼摇头,缓缓说道:“商君何必明知故问?既然商君有难言之隐,贫僧便不再追问了,商君好自为之!”
沈皓宗听出祖修法师的言外之意,示意能否殿外说话。祖修法师微微点头起身踱出殿外,沈皓宗偷眼看巫臣元青依然在打盹,便小心翼翼的起身,相跟着走出步寿殿。
沈皓宗双手合十,低声对祖修法师说道:“大师教我!”
祖修法师轻声回道:“商君是聪慧之人,何须贫僧教你。”
沈皓宗虔诚的贴近一步,说道:“大师乃得道之人,还请点化一二。”
“阿弥陀佛!商君近来所忧之事虽与王上驾崩有关,但并不是全部,还有更多的事情,令商君举棋不定,左右为难。请问商君是也不是?”
“大师所言甚是,还请大师赐教。”
“贫僧看商君之相,近日必有一劫,此劫是商君命中注定的,逃也逃不掉。”
“请问大师,能否化解?”
“此劫过了,便会万事皆休。”
“大师之意,是此劫必须要过,对吗?”
“天意不可违。”
“明白了,感谢大师!再请问,此劫过后,本君又该如何呢?”
“逢南便生,遇水则安!”
“大师能否说的详细一些呢?”
“天机不可泄,商君好自为之!”祖修法师说完,也不再理会沈皓宗,转身进了步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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