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宗默不作声,低头看着沈依白和沈依云各自摆弄着礼物,便起身走出客厅,在花园里点燃一根香烟,思绪万千。沈珮麒默默的也相跟着走了出来,接过沈皓宗递送的香烟,点燃深吸一口,说道:“你和紫玲离婚以后,依白明显的长大了,颇有长姐为母的感觉啊!有时候依白对依云和鹤轩说的话,让我和你亲妈听着都心疼。你们做大爹和亲妈的说离便离,又有谁真正考虑过孩子。”
沈皓宗低头不语,他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对三个孩子亏欠太多了。沈珮麒接着说道:“紫玲确实不容易,她不方便长期在娘家居住,只能蜗居在医院的宿舍里,生活多有不便。你们二人离婚的时候,紫玲没有向你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你们也没有多少财产进行分割。所以紫玲现在的每个月收入仅够生活,没有办法再购置房产。皓宗,你要扪心自问了,紫玲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你,你却如此残忍的背叛了她,你的良心能安宁吗?”
沈皓宗只觉得万分惭愧,这段时间他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金铜矿和左梵听身上,不仅很少想到大爹、亲妈和三个孩子,对韩紫玲更是几乎要忘却了。他从心底里再次鄙视自己,不过和韩紫玲刚刚离婚一个多月,难道就已经不再念及夫妻之情,忘记了曾经的海誓山盟吗?他难道真的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小人吗?
“你瞒着我和你亲妈带左梵听去了阿根廷,而且居然在出发之前公证结婚了,你真是急不可耐啊?你难道真的对紫玲没有一点感情了吗?皓宗,你要切记,是你对不起紫玲在先,而紫玲没有丝毫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今日里将话说在明处,我沈珮麒此生只有一个儿媳,那便是韩紫玲。”沈珮麒说罢,狠狠的将烟头抛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客厅。
沈皓宗呆立在原地,他黯然神伤,心乱如麻。沈珮麒不能接受左梵听,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否则他也不会偷偷公证结婚了。他相信时日久了,沈珮麒会慢慢的接受左梵听,不过此时此刻,他更关心的是韩紫玲。他没有想到韩紫玲现在会过的如此不易,他的心确确实实痛了。
第二天,沈皓宗前往瀛洲国立医院胸外科找寻韩紫玲。当他在走廊里看到韩紫玲从一间病房走出来的时候,他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韩紫玲瘦多了,以前圆圆的脸庞现在如同刀刻一般,曾经白皙的面颊上居然有了星星点点的斑痕。
韩紫玲看到沈皓宗,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并未停止急匆匆的脚步,蹭过沈皓宗快步走向护士台。沈皓宗也没有说话,转身跟在她的身后,来到护士台之后便跌坐在对面的长椅上,目不斜视的追逐着韩紫玲忙碌的身影。
韩紫玲一边工作,一边偷眼看向沈皓宗,她不知道沈皓宗跑到医院来找她所为何事,不过她对沈皓宗确实充满了怨恨。她恨沈皓宗朝秦暮楚,她恨沈皓宗见异思迁,她曾毫无保留的信任沈皓宗,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但是沈皓宗却亲手将这一切击打个粉碎。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相信自己如果原谅了沈皓宗,只要两个人单独相处,必然会在心底里想着还有一个女子曾经拥有过她所爱的人。那样的话,她会疯掉的。
沈皓宗就这样默默的坐着,眼神始终追逐着韩紫玲。他必须承认在韩紫玲和左梵听之间,他似乎对左梵听的爱更多一些,而他与韩紫玲的关系则亲情多于爱情。在他与左梵听的恋情还没有被公之于众的时候,不管再忙,每天都要与韩紫玲通一两次电话,哪怕仅问一句吃饭了吗?而如果某一天没有通话,便会有人胡思乱想,这个人不仅仅是韩紫玲,也包括他。
韩紫玲终于按耐不住了,她在护士们都离开护士台以后,走到沈皓宗面前,低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皓宗抬头说道:“我来看你,想和你一起用午餐。”
“我没有时间,你有话就说!”
“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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