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洛然的表态可以说是四相十八卿中最直接的,他明确提到了尚登华退位禅让,也表达了对尚承乾继位的期望。沈皓宗感觉任洛然没有姬天宇、妘希炀、风夜昭和任旭尧那么精于世故,其实这四相话里话外也多多少少流露出尚登华禅位、尚承乾继位的意思,但是都没有明说,是需要去领悟的。可是任洛然竟然当着尚承乾、沈皓宗和任旭尧的面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了,这确实需要勇气。
隗子骞和池寒山等人虽然也都没有明说什么话,但是皆对尚承乾毕恭毕敬,无不行天揖之礼。同时,也对沈皓宗表达了崇高的敬意,希望以后可以更多的相互扶持。
沈皓宗对这一切表面上笑脸相迎,心底里却厌恶至极。他非常讨厌那些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人。回想自己被迫离开咸阳宫,远走阿根廷的时候,这些所谓的老朋友,人在哪里呢?现在尚登华众叛亲离,这些人因为尚承乾暂居沈第,便踏破了沈第的门槛,真是世态炎凉!
沈皓宗和尚承乾在瀛洲国际机场与左梵听母女汇合以后,乘机返回阿根廷。由于春节期间来访的秦国官员太多,所以他们比原来预计返回阿根廷的时间要晚了几天。左依晨的长相与左梵听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鼻子、嘴巴,乃至下巴都一模一样。沈珮凤和阿菲丽佳喜欢的不得了,抱着左依晨又是亲,又是蹭,惹得左依晨咯咯笑个不停。
安流烟曾经在庄园见过左梵听,也知晓左梵听的身份,所以对左梵听毕恭毕敬。安流烟和尚承乾都已经中学毕业,并双双考入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两个人依旧出双入对,颇令人羡慕。
春节的时候,沈皓宗借助棠修染来沈第拜年的机会,将益多散偷偷交给了棠修染。棠修染将部分益多散转呈尚登华之后,尚登华对益多散的依赖性越来越强。棠修染致电沈皓宗,说道:“王上在烛阴行宫里的奢靡生活,在尚国已经路人皆知。个别新闻不仅有文字报道,甚至出现了照片和录像。”
沈皓宗心中暗笑,嘴上却用惊异的口吻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尚国的记者真的是无孔不入啊!”
“烛阴行宫从建成就防守严密,磨心山和海滩两个方向都有尚卫重兵把守,不可能发生记者潜入拍摄的事情。所以照片和录像资料能够被公之于众,一定是行宫内部的人员提供给媒体的。而且这个人必然具有一定的职位和特权,否则无论是照相机或者便携式摄像机,都没有办法带进烛阴行宫。”
“你估计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知道,本司用排除法将咸阳宫所有高管都分析了一遍,不得要领!”
“会不会是鬻司空呢?”
“不可能!鬻鸿德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败类,简直就是巫臣元青的谊子。巫臣元青让他抓鸡,他绝对不敢撵狗。”
“哦!那就不管他了。除了媒体的报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整个尚国眼看就要闹翻天了!复兴党已经成功申请了全民公决,计划在夏历五月廿三日就尚登华是否退位进行全民公决。如果全民公决的结果是要求尚登华退位,那么秦王宝座的继承人就成了民主党和复兴党争夺的重点。民主党肯定支持公子乾继位,而复兴党则力推永宁道君。这样一来,两党相争,很难说会不会引起社会动荡,乃至于兵戎相见。”
“本君知道了,现在尚登华那边怎么样了?”
“他还能怎么样?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天天躲在行宫里,对全民公决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好像和他没关系一样。”
“巫臣元青呢?他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具体本司不太清楚,巫臣元青经常和鬻鸿德鬼鬼祟祟的做一些事情,好像在密谋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本司就不知道了。”
“好,尚登华现在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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