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各归其位,而是连同先前那一套里没摔的壁挂半瓶等一齐放在了书案上。
旁边玲珑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安定模样,全不似唐宣、隋喜等人的紧张之意挂在脸上。
“这是做什么?”萧缙心念一转就明白了,随手拿起之前丢下的折扇,直接过去问玲珑,“让本王再砸一套?”
玲珑笑容乖巧:“这样天气里王爷要是憋着容易上火,这一套是琉璃厂送的,比先前的还便宜,王爷要摔先紧着这个摔罢。”
“自作聪明!”萧缙的折扇一挥,便作势要去敲她的头。
玲珑本能地闭了眼,一缩
脖子,跟个受惊的小鹌鹑似的。
但下一刻,扇子并没真的到头上,她略等了一息才悄悄睁眼去看萧缙,结果扇子还悬在她额角前,接着便“嗒”地一声敲了下来。
声音是脆的,不过不算疼就是了。唐宣和隋喜皆低了头,只当自己没瞧见。
“哼。”萧缙淡淡哼了一声,向隋喜一指,“去,将这些都拿出去院子摔了,另外再到南府叫个戏班子过来,另加六个歌姬。本王既然‘大喜’在即,干脆现在就热闹起来。”
又向唐宣摆了摆手:“去叫卫锋他们几个过来,听戏松快松快。”
隋喜虽然服侍萧缙时间更长,却没玲珑的胆子多问多说,赶紧躬身应了,又叫进来两个内侍,一齐将那整套的瓷器都抱了出去。唐宣则是知道荣亲王这是要借着听戏的名头与幕僚下属议事,亦躬身领命传话去了。
不片刻,便听外头一片的稀里哗啦,瓷片在青石地板上的飞溅脆响热闹得跟放鞭炮一样。
萧缙在书房里,神色反而平静下来,默然出神片刻,又望向玲珑:“说起来,裴家次子是娶了太后的侄女,那是不是——”
“是。”玲珑眼睛里的笑意到底是闪了闪,但声音还是那样清亮平静的,“当年我祖父还领着户部职任的时候,裴大人提了亲。奴婢听说,是裴夫人出去算命,说他家二公子先天不足,好像是命里缺些什么,所以须得找个贵女婚配,才得平安长久。后来我祖父要夺爵的消息传开了,那年裴二公子也中了功名,人家就赶紧过来退婚,又另攀了安国公府的四姑娘高德芝。再后来,果然十分富贵美满,奴婢这才明白,原来裴二公子是五行缺德呢。”
“噗——”萧缙一口乌梅饮直接喷了出来,随即大笑,“你这丫头,不去南府说书真是可惜了。”
玲珑唇角微扬,先去叫外头廊下伺候的丫鬟拿新的冰饮过来,给萧缙换上,才又笑道:“奴婢在王府伺候四年多了,按例再半年便该出去了,您要是乐意打发奴婢现在去南府,奴婢刚好去那边看几个月歌舞美人再回家,那也不错。”
“就没有你接不上的话是不是?”萧缙又笑又气,“本王说一句,你就有八句等着。还南府看
美人?你先给本王把裴家这件婚事拆了再说。婚事拆不了,你就别出去了。”
玲珑并不把这句“别出去了”当真,但刚才周顺公公的话却是听得分明,颇有顾虑:“皇上的意思是还是让王爷忍下一时,婚事上暂时依了太后的意思。可您送走了周顺公公回来,还是想要拆了这件婚事?”
萧缙神色不变,只是薄唇边略添了几分淡淡的嘲讽:“皇上是个佛爷性子,跟先帝一样,打心眼儿里就盼着能少几分冲突是几分。他自己的后宫就叫太后搅得乌烟瘴气,如今还想叫我荣亲王府也效法么。若依着本王先前的念头,直接撅了裴家就是。但既然周顺顶着大太阳走了这一趟,那就还是得见一见,眼下先敷衍几日。”
“既然如此,那您可愿意月华堂里供奉的太妃娘娘旧物?”既知萧缙心意已决,玲珑便将心头的法子提了出来,“虽说回头用药、或是用冲克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