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赶紧去拉萧缙:“王爷,琥珀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尹良侍年纪小,估计今天确实是冷了也累了,心里委屈是难免的。我还是过去看看,毕竟是慈懿殿赏的人,这么快出事真的不好。”
提到慈懿殿,萧缙的面色越发冷下来,随手将茶盏拿起来喝了两口,还是没说话。
玲珑也起身微微一福:“王爷,您要是不想过去,那我过去看看就是。您先回房沐浴休息罢。”
萧缙抬眼,看了看玲珑:“要是本王陪你一同过去,
怕她一头碰死,还是算了。但你添件衣裳再过去,要不就披本王外衫也可。”
玲珑笑笑:“王爷还是披上外衫再回房,身体好也不能太不留神了。我先跟琥珀过去。”
言罢再次微微欠身,就领着琥珀下楼,往翠羽轩方向去。
琥珀待得离了观景阁几丈,才悄悄叹道:“奴婢服侍王府这几年,从来没见过王爷在衣食小事上这样留神,可见实在是喜爱良侍您。”
玲珑却噗嗤一笑,摆了摆手:“那也不一定。王爷每次喝多了都出新花样,你没瞧见过么?尤其是江州白,看着清甜绵长,后劲却大。以前喝得更多的时候,比今日还要再絮叨啰嗦几倍,再有就是爱抱人抱东西,隋总管、卫统领、唐大人、院子里的树,还有鱼缸,王爷什么都抱过。”
琥珀也是在王府伺候了几年的一等侍女,以前确实见过一回的,也不由偷偷抿嘴笑了。
两人毕竟一起在王府服侍许久,很是相熟,一路又说笑了几句闲话,很快就到了翠羽轩。
尹碧韶到王府的时候虽然也带了宫里给的侍女,但只有两个,院子里的小丫头和其他伺候的人还是王府里的,更是玲珑仔细挑过的。一见到玲珑与琥珀过来,便迎上来低声禀报了一句:“一直哭到现在了,您去看看罢。”
玲珑不由摇了摇头,果然太后送人过来就是找麻烦的。不必有什么高明手段或深沉心机,能哭能闹也是一种本事。但凡尹碧韶在王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事情落在仁宗眼里,萧缙便里外不是人。
若说是太后赏的人被苛待了糟践了,那自然是萧缙的不敬不孝;可若是说尹碧韶自己闹出什么事来,萧缙同样会落个辖管无力的错处。就算仁宗不明着斥责,萧缙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亲王,连后宅里一个小小的六品良侍都约束不好,这算什么好名声。
“咳咳。”玲珑干咳了两声,才让琥珀打了帘子,进了翠羽轩正堂的门,果然见到尹碧韶双眼红肿,身上还是穿着水榭里的纱衣,满面委屈和眼泪。
“谢良侍好。”尹碧韶看到玲珑进门,抽泣着站起来草草一福。
“尹良侍今天辛苦了。”玲珑温言说了一句,随即将目光转向陪着
尹碧韶到王府的另外两名宫婢,“二位姑娘都是宫里培养出来的人,想来论规矩论分寸,是强过我们荣亲王府的。尹良侍今天累着了,王爷酒后乏了,没有即刻行幸,良侍心里委屈是难免的。二位也不知道劝劝吗?到现在这样久,衣裳也不换吗?”
其中一人应道:“奴婢们劝过了,但良侍自己伤心不愿意换,奴婢们不能强迫主子。”
玲珑淡淡一笑:“尹良侍年少,一时牛了心是有的。但既然是太后娘娘挑来伺候王爷的,定然是人美心善,通情达理的,对不对?”
两名宫婢互相看看,这话怎么能驳,只能再应:“是。”
“这就对了。”玲珑点点头,“既然尹良侍通情达理,那只能是您二位没有伺候周全,好好分说。但不必担心,刚到王府,王爷看着皇上的天恩,太后娘娘的慈爱,今日不会追责的。”
挥了挥手,小丫鬟将预备好的姜汤送了进来。
玲珑继续道:“还请尹良侍保重自己身体要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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