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想要知道的,十一会亲口告诉你,而不是在这,再三套我话。
依画似也料到,她会这样问,但有些事、有些话,不是她能说便能说出来,再加上,不是十一的身份很特殊,越少人知道,对苏婧晚便越好。
苏婧晚沉默许久,抬眸间,便瞧见依画起身的动作,;这时候,你要去哪?
虽说华韶宫也不安全,但外面钟影定是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一出了华韶宫,便很容易被盯上。
;自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依画淡淡一语,转而犀利着说道,;你一直都不希望我呆在这里,不是吗?现在,便如了你的愿,我就彻底离开这。
苏婧晚纵然心绪郁郁,此时此刻,听到依画这样说,心,莫名的有一瞬透不过气。
是,她承认,她一直都不想依画就在宫中,因为她不希望,这世上多了一个被折了翅膀,困于这四方天的人。
依画原本可以过得很好,她不愿毁了她的生活。
但如今事情闹得这般大,不用她去问,都知道,宫中各个出口,定是重兵把守,若是强行闯出去,胜算微乎极微。
;依画……
苏婧晚拦住她,;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般,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依画冷冷一笑,缓缓拨开她紧紧锁住她收腰的小掌,;都不重要了。
透过窗户细缝的微光,洋洋照在依画的身上,;任务已完成,我也该回去复命。
刚刚若不是被逼的无处可退,她本就是直接出宫的。
宫中的事,自有人处理。
;回去?
苏婧晚知道她所指的;回去是什么,;十一让你去引来守卫,意味着你的命虽是都可能丢,他,对你过于狠辣,这样,你都愿意回去吗?
这样的十一,若不是亲自感受到,她都不相信,自己一直敬重的人,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这一点,即便是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不过是一条贱命,有,或者没有,只不过是凭本事。
依画突然对住苏婧晚,神色、语气异常坚定。
她嘴上轻轻松松的说出的;贱命,在苏婧晚听来,是这般的刺耳,如同一根粗细的长藤,狠狠刮着她的心。
难道,在依画看来,自己的命,便是可以随意任人摆布的吗?
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吗?
依画冷冷地看着苏婧晚此时此刻,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副可怜她的模样,心里略过一阵烦躁,纵使逢遇强敌,都不曾走过的燥烦。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语气一顿,垂眸,扇状眼睫印下月牙儿阴影,看不出她是各种神情,恍然大悟般,;你与我,本就不是同类人。我无父无母,自小就被人当做一个木头来训练,不知道什么是痛,因为,我从未过过一个安稳的生活。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那种生活,我适应了很长时间,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有过期盼了十几年的安稳日子,也让我在那些日子里,能让我做一回娇弱的女子。
偶尔回想起来,做梦都会笑醒吧。
苏婧晚还是头一次,听到依画与她说了这么多,一字一句,如同冬日里的一缕缕寒风,拂在她的耳畔,戳进她细嫩的皮肉中。
她从不知道,依画竟有这些经历。
她只知自己在一夜之间,没了家,却没想过,这世上,比她更惨的,多的是。
在这种事情上,说不了对错,判不了是非,因为没有谁生来就应该承受的。
苏婧晚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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