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回来时看到蒋烟站在窗口发呆。
他把病例小票之类的东西折好塞进她的包包里, “走吧,送完你?我回去上课,明天上午我再过来。”
蒋烟回神, “不用了,你?过来太远了, 明天我自己打车来。”
她想了一下, “看情况吧,好了我就不来了,吃那个药就行。”
蒋烟属于能硬挺绝不吃药,能吃药绝不打针的人,昨晚她心情不好, 整个人恍恍惚惚, 也确实烧的难受,才答应来医院。
江述知道她这毛病,也不勉强,反正到时来接她, 不走也得走。
江述下午还有?课, 把蒋烟送到家就急匆匆走了,蒋烟无事可做,不想去车行, 也不想画画, 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天黑。
后来也不知道是几点,她被饿醒, 晚上的药也没有吃, 脑袋昏昏沉沉。
她不想做饭,家里也没什么食材可用,于是穿着拖鞋, 套了件大衣去楼下超市买了两个红枣面包和牛奶,又?买了几瓶矿泉水。
她买了双份,连明天早饭都带出来。
拎着袋子回家的路上,蒋烟接到同学的电话,说她请假实在太久,再不回去,学校那边准备联系她的紧急联络人了。
她的紧急联络人是蒋彦峰。
挂了电话蒋烟心情更不好了,她逃了这么久的学,如果蒋彦峰知道,大概不会?像以前一样纵容,生?一场大气是免不了的,可能还会?伴随失去人身自由和停卡之类的惩罚。
蒋烟心不在焉闷头往前?走,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一下有?些严重,她皱眉揉了揉左脚脚踝,好像扭到了,袋子里的食品也散落一地。
她叹了口气,最近可能走背字,乌云一来就阴天,没好事。
她抬起头,发现更大的一片乌云过来了。
余烬正巧从楼里出来,不知要去哪,蒋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忍着疼站起来,装作无事拍了拍身上的灰。
余烬看到地上散落的面包,还有?她裤脚上没来得及拍掉的灰,“怎么了。”
蒋烟弯腰一样样捡起来,“没拿稳。”
余烬把滚到脚下的一瓶水捡起递给她,目光望向她手里的袋子,“晚上就
吃这个。”
蒋烟沉默一会?,低着头接过那瓶水,“我先走了。”
两人擦身而?过时,余烬注意到她走路有?些不对,微微蹙眉,伸手握住她手臂,“脚怎么了,扭到了?”
蒋烟挣了一下,“没有。”
余烬知道她还在别扭难过,没有细问,默默跟在她身后,手臂虚护着她的身体,把人送回家。
蒋烟坐到家里的沙发上,抬头发现余烬没走,他附身蹲在她面前,握住那只伤了的脚,将裤脚挽上去。
蒋烟下意识往回缩了缩,“你?干什么。”
余烬没松手,“别,我看看。”
他把蒋烟的袜子褪掉一半,露出她纤细白净的脚踝,那里微微有?些发红,他手掌轻揉伤处,“疼吗。”
蒋烟咬牙忍着,“不疼。”
余烬没说什么,起身回了趟家,不到两分钟又?回来,拿了瓶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倒了一点在手上,涂抹在伤处,掌心轻揉擦拭。
药油凉丝丝,他手掌温热。
蒋烟脚踝往上一点,是个像小树杈一样的伤疤,不大,时间很久远的样子,痕迹已经很淡,但还是看得出来。
余烬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脚往旁边躲了一下,那是当年地震留下的伤痕。
余烬继续手上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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