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话语平淡,说出在王家没祭过祖后让唐母又心疼了一阵子。
婆媳俩又谈了一会儿,苏瑜和团团玩够了,这才带着她去休息。
祭祖要准备的黄纸、酒水什么的都没准备,唐母和苏瑜说了一声,便提着买菜的篮子,出了门。
第二日天刚亮,小海就送完医馆的货,回到了家里。
苏瑜和唐母也收拾好了,一人提着装满东西的篮子,一人抱着团团,上了马车。
春水村。
七月半祭祖的事在村子里来说头等是要事,所有人都早早地起来,用过饭后每家每户的管家人就带着祭祖需要的东西出门了。
先要挂坟,挂完坟后基本也到了晌午。
在家的人准备好给已逝人的吃食,等着祭祖的人回来,就又是一阵繁忙。
下午,已经祭拜过先祖的大家都要去村上的祠堂上香,上完了香才算是结束了七月半的祭祖流程。
唐家是从外面来春水村落根的,是以需要祭拜的已逝人并不多,也就只有唐凛寒的爷爷奶奶和那个早逝的亲爹。
唐凛寒不在家,当家做主的便是苏瑜。
于是,苏瑜就在唐母的跟随下,提着篮子往唐家人的坟头奔去。
“你个贱婆娘!我拿点钱怎么了?我要是拿了这笔钱,没准就直接翻身了!到时候赢回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跟着享福的还不是你?”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苏瑜的脚步下意识地就慢了下来。
扭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正在往大门外走的男人。
男人手里抓着个东西,顺着刚才他说的话一想,苏瑜猜多半是钱袋子。
果然,紧接着大门里头就冲出来了个妇人。
那妇人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更是东一块大补丁,西一个小补丁。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摆,“噗通”一声给人跪下,顺势还用手抱住了往外走的男人的大腿。她哀嚎着,声音凄惨万分:“你把钱给我!还给我!”
“那可是孩子上学堂的钱!你拿去赌了输了,到时二郎他还怎么上学啊!”
妇人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腿,任凭他怎么打骂自己,都不松开。
男人似乎被妇人的话激怒到了,扬手对着她便是响亮的一耳光。
“啪”的声响清脆,妇人的脸瞬间就红了。
但她仍旧没有松开手,死死地抱着男人,还试图去抢夺他手里的钱袋子。
男人朝着地上眸了一口,模样狰狞:“你个臭婆娘,我那是去赚大钱!怎么可能输!”
“我之前输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但
是这次那庄家可是说了,要是我能再下两次,用不着多少钱,我便能将之前输出去的都羸回来!”
“不就是几两银子的学费么?等我羸了,我立马还你!赶紧给我放开!要是耽误我去赚钱,我要你好看!”
苏瑜祭祖的路是必经正在吵闹的这家人门前的。
正在吵闹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苏瑜三人的到来,直到男人又恶狠狠地骂了几句人,将唐母怀中的团团给吓哭了,这才看向了他们。
“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给我撒开!”
看到有外人在,男人心底的那点虚荣心一下上来了,被戳破了面子的气愤使得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又是朝着妇人扇了一耳光。
妇人依旧没撒手,但是哭声却没了,只是死抱着男人的腿,用身体拖着他,阻止他再往外走。
见状,男人不再说话,直接对着妇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面对发生在自己面前的家暴行为,苏瑜仿佛浑身的血一下沸腾了,皱着眉头就要上前去阻止。
结果没走一步,就被唐母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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