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只有三年,我也觉得足够了。这是唐子漠的心里话,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会不会他还在梦里?否则怎么秦慕寒就原谅他了呢?
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下一秒他就要死掉,他也觉得值了。
“好,不过随缘,不需要太在意。”这就是唐子漠的回答了。
宫人端着痰盂盆走出殿外,就遇到了正在观望的秦慕寒,惊慌失措的行礼道,“皇……皇上……”
秦慕寒不理会宫人,低眉去看那盆子里东西,触目惊心的鲜红,再往殿内看去,唐子漠正捂着胸口咳嗽。
只觉心里一阵疼痛,唐子漠会中毒,也有一些自己的原因,如果不将他赶出华盛国,如果不让他与牧锦城碰面,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唐子漠也不会中毒……
秦慕寒心里自责,不忍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
这时唐子漠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便看到秦慕寒,他虚弱一笑,站起身来,小心的将手中的手帕藏起来。
秦慕寒稍微平复心情,也挤出一个笑容,走了进去。
“皇上。”唐子漠正要行礼,就被拉出了。
“免了。”秦慕寒扶着他的手,两人坐下。
坐下来之后却是一阵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现在貌似和好的关系相处起来反而不自然。
“你……最近,还好吗?”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刚说出来,秦慕寒就不由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笨。
身中剧毒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何况他现在还没有一定点功夫。
“还好。”然而唐子漠的回答仍是不轻不重,似乎不知道他现在病态的样子有多憔悴。
这时有宫人奉上热茶,待宫人离去,两人又是沉默。
“今日天气不错,不如皇上和我移步院中赏花,再过几天,花期可就要过了。”唐子漠说道,语气中有些落寞。
花期要过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多少会一些医术,还能坚持多久他心里都明白。
“好。”秦慕寒答应着,承乾殿是她长居的地方,院子里的梨花也是她最喜欢的。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走进院中,就看见几棵梨花树开得正好,唐子漠不由感叹了一句。
“唐子漠,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在三皇兄的院子里,对了,就像这个位置。”秦慕寒说着走到树下说道,“大概是这个位置,我在树上,掉下来,你接住了我。”
“当然记得,你小小年纪,就喝得酩酊大醉,真是与众不同呢。”唐子漠笑起来。
心里却在庆幸,真好,那个时候,还能有些武功可以救住她,以后呢,若是自己也不在了,由谁来保护秦慕寒。
秦慕寒有些脸红,狡辩道,“我只觉得酒是这世上最好喝的东西,正所谓,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也罢,你怎么说都有理。”
唐子漠走到另一旁,曾经的石桌早已被一方软榻取而代之,摸着软榻,想象平日的秦慕寒在这里睡得该有多惬意。
似乎是猜到了唐子漠在想什么,秦慕寒解释道,“那个时候,我恨透了你,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跟你有关的东西,我让人把它们统统撤走了,可与其说是不想,不如大方承认。”
唐子漠回头看着秦慕寒,理解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还是会想你,每当那种思念压得我喘不过气时,我发现,还是只有这里,能让我心安,我日夜坐在这里,就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于是,我又充满了勇气。”
一边恨着唐子漠,一边又思念着他,那个时候的矛盾几乎让秦慕寒失去了理智。
“这些都是我的错。”唐子漠说着将秦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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