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低头拿起一本书，挥挥手示意秦嘉树可以出去了。

    秦嘉树挺着僵硬的背，觉得出了一层冷汗，她抬手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来到前堂坐下，拿出楚弘方要她背的医书开始看。

    今天的医馆感觉特别安静，平日在秦嘉树眼前晃来晃去的楚娇娇也不知跑到哪去了，秦嘉树静静看了一会儿书，反而觉得不习惯，拿着书本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师父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说自己不是一个顽固的人，还说如果自己有事瞒着他可以放心告诉他？

    秦嘉树越想越觉得楚弘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她一点也不怀疑一个老医者的眼光，就楚弘方刚才说的症状，分明就是来葵水时的女人的状态。

    也许楚弘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只是旁敲侧击地让她坦白，如果不讲实话，依然装傻，依照楚弘方刚才说的话，秦嘉树觉得他也不会将她赶出医馆。

    可是如果不去坦白，那么师徒之间必定会生出嫌隙，楚弘方会不会将他的精湛医术毫无保留地教给她，就很难说了。

    秦嘉树犹豫了半天，一页书也没有看进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去找楚弘方坦白。既然楚弘方说不介意她的性别，那她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想通了这一点，秦嘉树索性静下心，又读了一阵子书，就听见医馆的厨娘在喊大家用晚饭了。

    楚弘方最先吃完，他放下碗筷，看了秦嘉树一眼，便起身走向书房，秦嘉树赶紧匆匆把饭扒进嘴里，也要跟着离开。却被楚娇娇叫住：“秦嘉树哥哥，你这么着急去哪啊？”

    楚弘方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在的时候楚娇娇不敢与秦嘉树讲话，他一走，便没了顾忌。

    秦嘉树无奈道：“娇娇，你慢慢吃，我去找师父想问些问题。”

    说着便头也不回离开了，留下楚娇娇扁着嘴对着饭碗没有了食欲。

    秦嘉树走到楚弘方书房门口，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才推门进去。

    楚弘方正在看书，抬眼见是秦嘉树，便问道：“有什么事吗？”

    秦嘉树开口：“师父，徒儿有件事想和您坦白。”她没有停顿，继续说道，“师父其实已经知道了，我不是男子。”

    说完，秦嘉树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觉得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见楚弘方没什么反应，她更加坚定楚弘方已经知道了真相，小心翼翼抬头，却见楚弘方正面带微笑看着她，她讷讷开口：“师父……”

    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求师父原谅？让师父不要把她赶走？

    楚弘方见秦嘉树愣着不说话，笑着说道“嘉树，你很好，有勇气坦白，这样我们师徒之间才能知无不言。”

    秦嘉树应道：“是，师父。”想了想又说道：“师父，我的名字叫秦慕寒，羡慕的慕，寒冷的寒。”

    “慕寒……”楚弘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点头道：“好名字。不过在外我还是叫你嘉树，免得引起别人怀疑。”

    秦嘉树点点头，她只是不想再对楚弘方有所隐瞒，至于楚弘方叫她什么，那都不重要，只要她还是楚弘方的徒弟就够了。

    秦嘉树放下心中一块石头，正想告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楚娇娇惊恐的叫声。

    秦嘉树和楚弘方对视一眼，急忙出门查看。

    秦嘉树原本一开始是以为有毛贼进入医馆偷东西，不小心撞到了哪处才闹出了这声响，可听到楚娇娇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想到一掀开灰蓝色的布帘，走出内室的时候，却俨然发现打碎的瓷碗碎片撒了一地，楚娇娇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手上被碎片割出许多小口子。

    这可惊坏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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