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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明义痛心疾首,干脆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岳佳惠虽贵为公主,但她还是女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少爷岂不是更佳的驸马人选?”
沙明义拱手向天,意有所指道:“只要说动那位,少爷必然能抱得美人归。”
辛晟睿兴奋地搓着手:“你的意思是?”
沙明义颔首。辛晟睿替他斟茶,请教道:“那怎么样才能说动那位呢?”
沙明义心下暗讽,表面尽心的替他出谋划策:“少爷可以找夫人去向大人提,夫人必定会让少爷如愿的。”
“我爹不会同意的。”辛晟睿不看好这个主意,虽然辛夫人在府中威信甚重,但事关家族的大事,他爹不一定会听他娘的。
“大人那里我自会帮少爷游说,如今朝中也不是风平浪静,若是少爷能迎娶公主,对辛府也是一大助力。”
“沙大哥此话当真?”
“自然。”
“若此事事成,我必然铭记沙大哥恩情。”
“少爷客气了……我只是不愿看少爷为情所困罢了。”沙明义眼神忧郁,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辛晟睿以为他也曾为情所伤,心中疑虑尽消。
一夜好梦。
次日辛晟睿起了个大早,早膳都没用,直接去向辛夫人请安了。
而此时被卖到群芳楼的碧草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她身上到处都是污痕血迹,每一下挪动都能让她痛苦不堪。昨日自醒来后她就一直希望自己在做梦,可是这个噩梦却一直未醒。
那些人告诉她她被人卖了,卖了她的还是她心心念念的辛晟睿,她起初不信,疯狂呼救,然而在见到来贵的时候,她再也叫不出来了。
那人给了他最美的梦,然后在她妄想飞上云端的时候将她打入地狱。
她呆呆愣愣缩在房间里,任由几个满身酒气的汉子玷污了她,她脏了。不,她早就脏了。
一根布条挂上了房梁,碧草忍着痛楚,将自己也挂了上去。
若有来世,宁做猫犬,莫再为奴。
白色的瓷瓶自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噼里啪啦。”又一件前朝钧窑贡品碧玉凤尾花瓶被砸得粉碎。
岳佳惠自上次在唐英昊那里受了气后就一直心绪不佳,身边的宫人时刻都保持谨慎,生怕行差踏错,给自己惹来祸事。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的。今早去向皇后请安的岳佳惠,回来时怒火中烧,将自己关在房内,砸了大半个青柠阁。
几名宫女颤颤惊惊地跪在门外,等待着风暴过去。
“来人!”房内传出一声娇喝。
训练有素的宫女立即起身,也不敢去揉跪得发麻的膝盖。迅速的分成两队,一队进屋听令,一队端茶备水。
岳佳惠坐在厅中,脚下倒着一丛香绿凤尾紫兰花,那是她花了千金寻来准备送给唐英昊的,如今叶折花残,零落一地。
有宫女端着清水过去伺候,岳佳惠矜持的伸手,
宫女轻柔的替她擦拭,又帮她整理有些散乱的发髻。
岳佳惠酥胸不住起伏,显然怒气未消。她遽然起身,一巴掌朝宫女挥去:“粗手粗脚的东西。”
尖利的指甲刮破了宫女的脸蛋,宫女惊叫一声,赶紧跪地伏身,再不敢发出半点异响。
岳佳惠犹不解气:“把她拖下去。仗着二十!”
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但她不敢求饶,因为知道求饶没用,老老实实的被带走领罚。
岳佳惠扶了扶发髻,皱眉问道:“碧草呢?”
平日里都是碧草服侍她梳妆,直到现在她才想起似乎这几日都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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