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意外发生过后,姜杳很是紧张了些日子,总觉得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不好降临在自己头上。
倒不是怕自己会消亡,主要是怕那种濒死的恐怖感。要是能去得安然舒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等了一整个月,愣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姜杳心绪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又似乎也有些怅然若失。
还以为一切都可以就此结束了呢,想不到只是空待一场。
秦渊见她这个样子,双唇抿了抿,“你很失望?”
“多少有点。”姜杳实话实说。
“嗯?”
姜杳自嘲一笑,“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之外的,早走晚走也没差,反正也没人知道,更没人在意。”
秦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姜杳莫名其妙,“怎么了?”
秦渊不说话,闷闷地走回床边,拉过锦被将自己包住。
自从姜杳知道自己能够跟她如常交流,她就三不时地在他身边冒出来,仗着她穿墙遁地的本事在朝阳宫自出自入。
他们这会说话的地方,正是他的寝殿。
“你困啦?”
见他困到和衣躺下,姜杳很体贴地选择不打扰,“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顺手帮他将被子掖好,转身欲走,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不是。”
“什么?”
“不是没人在意。”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姜杳一愣,回头看着那鼓起的被包,笑意不觉染上她的唇。
“睡,时辰不早了。”
“嗯。”
*
八月初一是平帝圣寿之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宫中都会举办庆祝宫宴。
美其名曰君臣同庆,其乐融融,其实就是看那些官员如何溜须拍马歌功颂德,没什么新意。
没新意归没新意,也是宫中难得热闹一场,姜杳还是没错过这个热闹。
仗着旁人看不见自己,姜杳大咧咧地坐在下首座的秦渊身边,方便她将全场看个清楚。
盛宴之上,自然是酒醇歌好,笙歌艳曲,众人言笑晏晏,一派和乐相融。
姜杳眼珠子乱转,视线落在唯一破坏气氛对的冰美人身上。
容妃。
在姜杳看来,这位与其叫容妃,还不如叫冰妃更为贴切,美则美矣,但脸也是真的冷,跟冰雕雪铸的似的。
姜杳曾好奇这冰美人私底下是否也是这般冷若冰霜,还特意重华宫蹲了几日,结果发现这容妃确实是那般冷心冷面,寡言少语。
即便是在平帝面前,也是如此。
实在是个无趣至极的人。
偏偏平帝就喜欢这个调调,饶是容妃不如其他妃嫔软香讨好,平帝对她也依旧宠爱。
姜杳随口问秦渊,“秦小渊,你说当初入宫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她笑过。”
秦渊下意识看了容妃一眼。
按照辈分来说,他还得唤容妃一声姨母,还是嫡嫡亲的那种,与他去世的母后是一母所出。
身为柳家的嫡女,哪怕不是嫡长,也不至于被迫入宫为妃的。
“也不对,你都已经是太子了,柳家实在没必要浪费一位嫡女,皇帝也没有强迫柳家的能力啊……”
姜杳忽然想起一些旧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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