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奉秋前脚刚走不远,秦渊也急急骑马赶到。
彼时,姜杳正靠在一棵大树底下,神色萎靡,虚弱无力。
秦渊猛拉缰,未等马停就急急掉下马,奔到姜杳面前。
看着眼前白得近乎透明的她,秦渊甚至不敢伸手去扶,“姜杳,你怎么了?”
姜杳无力地摆手,“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觉有点虚弱。”
就是刚刚救了姜晢之后,突然一种无力感汹涌而来。就像是上次窒息感来袭一样,也是突然来袭,毫无预兆。
秦渊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紧姜杳,脑中不期然忆起她那句,或者是时辰到了。
心里一阵慌乱。
见他眼底藏不住的担忧,姜杳回以虚弱一笑,“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
“是你说会没事的,你答应我了。”秦渊异常固执地望着她,坚持等她的承诺。
“好。”
*
发生了落水这样的事情,宫宴是不可能继续参加了,姜奉秋找了属下交代了一声,就带着儿子先行回了。
马车上,姜晢靠在父亲身上,一遍遍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自己到底是怎么从水里卷上岸的?
良久,他忽然抬头问起,“爹,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啊?”
姜奉秋以为被吓到了,瓮声瓮气地安慰,“别瞎想些有的没的,没这种事。”
“……哦。”
看样子,就算说了,爹也不会相信的。
低头看异于平时沉默的儿子,姜奉秋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抚过儿子犹带水汽的头发,“落水的时候,吓到了?”
姜晢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回想那种求救无路的无助感,确实挺吓人的。
“回去以后,爹教你凫水。”免得下次再被人算计。
“这次我一定好好学。”
抬眸看着难得温情的父亲,姜晢大着胆子打商量,“爹,今晚这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娘啊?娘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他娘是不像他爹严厉,总是软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就算生气也不打不骂,顶多就是不理他。
姜晢偏偏最怕他娘不理他,这比他爹拿着家法往他身上招呼还难受。
姜奉秋很没好气,“你现在知道怕了,闯祸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叫了你别四处乱跑,你还瞎跑什么?你以为皇宫是你家后院啊,由得你四处乱闯!
这次是你运气好,没出大事,要是真万一出什么事,你叫你娘怎么办?”
姜晢缩着脖子,有些心虚地申辩,“我就是想看看西域进贡的汗血马是什么样子,真没想闯祸。”
姜奉秋无语,“你就是个天生的祸头子,不能有一日消停。”
姜晢不敢反驳,只是不放心地追问,“那能不告诉娘吗?”
姜奉秋叹气,“不告诉不告诉。你不记得你娘还怀着胎,我还记得呢。十月怀胎已经够累了,就不要再让她忧心了。”
妻子如今受不得惊吓,要是惊闻儿子被人害落水,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爹说得对。”
姜奉秋怕出事,哪想一回到府上,就听说妻子出事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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