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做太子伴读这件事,姜家上下如临大敌,唯独当事人姜晢不以为然,相反还有几分期待。
在他看来,太子特特亲自将小乖连夜送到国公府,必然也是对自己一见投缘,有心跟自己做朋友。如若不然,太子也不会答应让他去当伴读。
既然太子这么诚心诚意,姜晢感觉也不好强拒,也就只能勉为其难了,嘿嘿。
如是一想,姜晢觉得这入宫伴读也不是什么多坏的事,不就是换个地方读书吗?
反正不管换到哪里,他也不爱读。
姜晢向来乐天,入宫那日姜家上下气氛沉重,倒是他自己没心没肺,还反过来安慰家人。
姜老太太看着大孙子坚强懂事的模样,心疼得眼泪掉得更凶,引得伺候的侍女婆子紧张不已,生怕老太太激动之下又昏过去,还好最后没出岔子。
事实证明,这给太子伴读并不如大家想象得可怕,至少姜晢就适应得不错。
姜奉秋位高权重,是平帝跟前的大红人,姜晢可是其肚子,更别说姜晢入宫是给太子当伴读,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哪个没眼色的会与他为难?
要真的说有,大约还是古板的太傅陈恒之。
陈恒之对秦渊向来有几分针对,奈何太子尊贵,陈恒之便是再气不过,也不敢动秦渊半分。
是姜晢运气不好,当了太子伴读。
这太子伴读,除了陪伴太子读书,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便是代太子受过。
正如当下。
陈恒之板着一张脸,戒尺指着姜晢,“手伸出来。”
姜晢垂首看着自己掌心的软肉。
他虽比不得太子尊贵,但也是娇生惯养。从小到大,也就是他爹脸黑手硬揍过他几次,旁人谁也没碰过他半根手指头。
“姜晢!”
见姜晢迟迟不动,陈恒之又喝了一声。
姜晢委屈不已伸出手,有些怨怼地看了秦渊一眼。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哪用受这罪?
姜晢委屈早了,这戒尺到底没落到他身上。
在陈恒之手中戒尺落下之前,秦渊伸出了手。
啪一声,戒尺打中秦渊的手心,也被秦渊牢牢握住。
姜晢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渊,不敢相信太子居然反过来替自己挨了一记。
陈恒之眉头一跳,“太子这是何为?”
秦渊把玩着手中的戒尺,“姜晢是孤的伴读,孤自会管教,不劳太傅动手。”
陈恒之被这不客气的话气得够呛,“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微臣堂堂太傅,居然连教训一个伴读都不得?”
秦渊唇角轻勾,带着几分嘲讽。
虽未语,意思已经明显。
“你!”陈恒之气结。
“时辰不早了,太傅还是继续授课。”
陈恒之这会儿还有什么心情授课,指着秦渊的鼻子“你你你”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最后重重一哼甩袖负气而去。
不用问,自是去找平帝告状。
秦渊挑眉,施施然从位置上起身。
太傅都跑了,这课也不用上了。
这厢大皇子秦池也起身离席,他很不赞同地走到秦渊跟前,“堂兄,太傅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授业恩师,你对他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秦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池,“堂弟说完了吗?”
秦池皱眉,“堂兄,你……”
“还没完?可惜孤也没兴致听完。”
秦渊径自绕过他,步出门口时,他忽的停住,回头看向还愣在原地姜晢,“不走吗?”
姜晢这才回神,啊了一声,“这就来。”
姜晢匆匆卷起书册就跑,越过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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