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上接连不断地倒水,厚重的雨帘将外面一切都遮挡住,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她重新合上窗户,脚步轻盈地躺回床上,心想这真是场及时雨。
然而,同一时刻,剧社的许多人本来还在做着被首长夸奖的美梦,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雷惊醒了,再次陷入恐慌中——
战士们中午刚修好的路,本就是临时搭的,这会儿肯定得被冲垮了,他们肯定来不及回城里参加考核了!
*
大雨下了一夜都没有停,村长和部队再次安排人员轮守值班,随时注意江面情况。
幸好白沙村地势偏高,村头村尾附近一片水汪汪,村中却没有内涝。剧社的练功院子没多少室内地方,李潇潇干脆没过去了。
李潇潇还在吃着早餐,文海燕和陆一鸣就
过来找她了。
两人朝房东一家打了声招呼,坐到了她身边。
文海燕一脸怒容,压着声音朝她说:“幸好你今天没过去,你不知道他们说得有多难听!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这回就连好脾气的陆一鸣也没劝文海燕了,生气地点着头:“就、就是!也不想想他、他们之前听、听到能、能出演的时候,有、有多高兴!”
李潇潇一脸惊讶地看着陆一鸣:“原来你生气的时候不结巴?”
文海燕:“……”
陆一鸣:“……”
文海燕也震惊了,连忙转头看着陆一鸣,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还真是!”
虽然不是完全不磕巴,但比其之前一个字重复四五遍的时候,实在是好太多了。
陆一鸣呆了呆,也反应过来了,脸上那点愤怒被开心取代,摸着后脑勺傻笑:“是是是是是哦!”
文海燕拍了他一下,瞪着他说:“怎么又来了?”
陆一鸣被人说惯了,也不生气,仍是傻笑:“继继继续努力!”
“这才对嘛,”李潇潇把昨天从镇上买的一袋蹦砂拿出来,给了房东家小孩一小把,其他都放到两人面前一起吃,“剧社那些人不值得较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骂我,我才不过去院子那边呢!”
两人稍稍平复了一下,文海燕又有点担心:“路是没法通车了,那些设备行头啥的,每个人背一点,到了镇上再坐车。只要这雨中午停了,应该能赶得及末班车。”
这姑娘想得太单纯了。真要那么做,配乐组的行当可不轻,还有舞台道具等等,得走上七八里山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按剧社大多人的德性,谁背重的谁背轻的,铁定要吵上许久。
李潇潇一边想着,一边扔了个蹦砂进嘴里,咬得嘎嘣响,说:“别急嘛,桥到船头自然直。”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急?文海燕和陆一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法理解这人怎么还有心情吃零嘴的。
文海燕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蹦砂,劝道:“别吃这个了,容易上火,你也不怕伤嗓子啊?”
现在这丫头的嗓子金贵着呢,不能有半点差池!
李潇潇有点无奈,心想得找个时间教他们如何科学保养声音,还
有剧社养成的那种晚上吃得十分少的习惯,也是要不得的,完全不健康。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陆一鸣连忙跑过去开门,竟然是苗秀心。
苗秀心穿了件雨衣,头发仍是被打湿了一点,进来后把雨衣脱下,抹了一把脸,朝几个人说:“文工团考核日期延迟了一个月。”
文海燕几乎是同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什么?!”
陆一鸣直接惊呆了说不出话。
即使李潇潇之前已经有所预料,但真正听到的时候,仍是非常高兴。
她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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