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矿水,额前的青筋隐约地突突地两下。
操,收回之前的评价,这个姓彭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就当抹冷笑逐渐地从戚阎的嘴角浮起,刚要开口,忽然有只手紧紧地抓上他的手腕。
灼热的温随着握上的瞬间从厉庄的掌心传来,直接让戚阎就要脱口而出的讥讽话语彻底顿在了那里。
下秒,他整个人就已经被拽着站起来。
厉庄似乎对这样的场面驾轻就熟,脸上转眼间已经扬起非常职业的笑容:“教官教育得对,我们一定深刻反省绝不再犯,现在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马上出发!”
戚阎没有在这样惨烈的训练项目中倒下,反倒被厉庄的番话说得阵头疼。
直到被厉庄拉着跑出了彭寿的视线,他才停下脚步。
厉庄见拉着的人忽然不走了,回头看过来:“怎么?”
戚阎朝着这张好看的脸上下打量了番:“我在想,就你这拍马屁的天赋,怎么也不像是能在第天就把教官惹得暴走的样子。”
戚阎可还记得抵达军塞当天,这人被东塔教官指着鼻子骂的“厉庄是吧,我记住你”,相当的气急败坏。
也正是这句话,直接引起了他的注意。
厉庄被这没头没尾的句弄得愣了下,随后似乎也终于想了起来:“哦那次啊,这是你居然还记着呢?其实也没什,做人嘛,也就想哄的时候就哄两句,不想哄就不伺候呗。”
不管是语调还是态度,明显的充满了敷衍。
戚阎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点了点头:“哦。”
他垂眸扫过还被厉庄抓在掌心的手腕:“可以松开?”
“太顺手,给忘。”厉庄这才反应过来,松开的时候还本能地嘀咕句,“不过你手好滑啊,握着怪舒服的。”
戚阎:“……想打架?”
厉庄笑笑也不回答,转身从背包里翻了翻,又掏出一瓶水递过去:“刚没喝够吧,再喝点?”
戚阎的余光从缝隙间掠过,眼看着这人把最后一瓶矿水送到了跟前,问:“起码还得爬半天,你不留点?”
厉庄想都没想:“这有什好留的,我可是试过整整十五天不喝口水的男人,特别抗渴。”
戚阎压根没有搭理这人的吹牛,接过矿水后直接把扯过厉庄的背包强迫他转了过来,干脆利落地把矿水重新塞回去:“早喝够,省点吧你。”
厉庄转过去后看不到戚阎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随着背包上隐约的动静从耳边擦过,倒是非常从善如流:“也好,想喝再问我要。”
戚阎本来想说“我自己就有”,把厉庄的背包重新拉上之后微微一顿,在上面拍把:“行,快赶路。”
虽然他对彭寿确实没什好感,但是某方面来说,快点赶路确实没有什坏处。
眼下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如果入夜之前还没能完登顶,极寒的天气可比这炎炎酷暑要难熬得多。
随着恒星的落下,遍布在尔西拿伊大峡谷的身影化为了个个无比渺小的黑点,在漫天的星光之下顶着寒风,点一点地继续朝着顶部行进。
戚阎抵达崖顶的时候,已经有四个人提前到了。
截至此时,今日的训练项目算是告段落。
好不容易熬过第一波考验的新兵们,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取出了恒温睡袋钻了进去,来维持自己几乎要经受不住寒风侵蚀的温。
戚阎找了个地方,调节好了恒温睡袋。
缓缓躺下后开启了防护罩,将周围的寒风和所有信息一并隔绝,漫天的星辰就这样豁然落入了眼中。
广袤无比的星际宛如块斑驳点缀的幕布,眼看去的时候仿佛将人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经休息,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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